“不过还得多谢容阙师兄替我疗伤,否则我拖着伤进幻境,肯定活不到出来。”
她笑着摸了摸背。
这也是容阙唯一有良心的点。
孟时清顺着她的动作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背部,虽这血渍干涸,却依旧看出先前伤口的惨烈。明晃晃的,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口。
更甚的是,她说是容阙替她疗的伤
“温离,可以走了。”
他再也忍不下去,恨不得直接将她打晕带走。
容阙的语气却如同淬了冰:“你倒不如想想是何人害你受伤,莫要好心当作驴肝肺,同瞎子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容阙最后一番话将孟时清点燃,他一言不发,面色青白,极力的忍耐着心底源源不断涌起的怒意。
直至回到院子里,他才彻底爆发,将卧房的门重重合上,让温离坐在圆凳上,而他站在一侧,双手撑在桌案上,将她圈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露骨的眼神,试图将她撕碎。
温离缩在桌边有些不知所措:“孟、孟时清,你做什么?”
孟时清咬着舌尖试图平和心情,却在触碰到她极力躲避的模样时,功亏一篑,从喉间挤出的话,质问她:“你今天到底和容阙发生了什么?和沈倚楼又发生什么了?”
“你说什么?”
温离有些气恼,但不敢惹怒他。
孤男寡女,惹怒他,她没有好下场。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温离在他的威压下,流出滚滚泪水,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在他的掌心。
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捏住温离的下颌,迫使她只能抬头看着他,他一字一顿,咬着牙威胁她:“离他们远点,今儿是容阙替你上的药,绝对没有下次。”
少女惨白着小脸,泪水铺满整张脸。
可她依旧不肯开口回答他,也不肯哄他、安慰他,反而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甚至要比看容阙时还要厌恶。
他心口疼痛难抑,松开手中力道,却不甘心的警告她:“阿离,我不想让我们闹得难看,不是吗,听话。”
孟时清再也受不了温离这样的眼神,狼狈不堪的推开门想要离去。
“所以呢,你为什么能那么快的找到我?那么大的林子,还不能用灵力,找到我应该很困难吧。”
她却忽然开口,静静的不带感情。
孟时清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握拳,他自嘲的笑了笑。他的阿离一如既往的聪慧。
踽踽独行于黑夜中。
待他走后,温离终于是松了口气,可眼底的泪水却是如何都止不住。
掌心的温度持续上升,她这才发觉印记已经亮了好长时间。
她将玉简取出,遥遥放在桌案上,摊开时,才发觉简灵焦急的问了很多话。
【还在摇吗?】
【有没有受伤?】
这些皆是在幻境中,她没来得及看的。
而明显又有一些方才的话。
【怎么又哭了?】
【今天的幻境很多弟子都被吓到了,哭了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