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放开了紫烟,只见她满脸疑问,刚刚进去时,脸上还是满满的忧虑,这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出来却开心的像个孩子。
里面的慧觉方丈满脸平和慈悲,望着她,“苏姑娘,老衲有一事相劝,万事皆空,请勿强求。”
我笑着朝他点头,然后,拉着娘的手离开了。
走在路上,娘问我,“妙儿,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到底问什么了?”
苏妙婧柔软平和的语调,“娘,我不想说,总之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要担心。”
苏母见她不愿提及,也就不逼她说了。
于是,苏母又去了佛堂,念经去了,二哥则陪着我闲逛。
逛着逛着就碰到了一群人,只见他们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了。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的男子,正是前天傍晚差点撞到小孩的那个男人,他今日同样骑在那头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那个叫黎墨的贴身侍卫。
我满脸疑惑,望着面前的二哥,“二哥,他们是谁?”
只听我二哥语气轻柔的回答,“他们是定远侯府的,你看,那个穿着一身紫黑色华服的贵妇人,是侯府夫人,旁边的那位是侯府的二小姐,至于那位骑在马上的就是侯府的世子。”
我淡淡地哦了一下,只见他们走上前来,估计又是一阵寒暄,她最不喜欢了,所以准备离开。
却听到后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苏妙婧。”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的望着她,这个侯府的二
小姐,长得倒是貌美娇艳,只不过与自己的长相相比,那就逊色的多了。
只见她有一对浅色的秀眉,一双大大的杏眼,高翘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桃粉色的双唇,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那白莲花一样,看似无害,却阴险之极。只见她眼中带着几丝毒辣和阴沉。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她之后,她就有几丝深深的妒忌,因为宴会上,越王殿下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半点,像越王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就苏妙婧那样的也配。加上她的美貌,她就更妒忌了,长了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倒不是说她有多妩媚,而是那种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够吸引别人,让男人为她疯狂的脸。所以,她嫉妒,极其嫉妒,当她听到她被延迟了婚期,心中不知为何,很高兴,想要好好数落数落她。
以前,苏妙婧身体不好,所以从不参加皇宫的任何宴会,连家中的家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也是为何宇文槿楦不认识苏妙婧的原因。
只见他听到自家小妹喊的那个名字,苏妙婧,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若她就是那个苏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么她不日就要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而他还想着等自己再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若我在此之前遇到你,我们也许就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若我没有离开京城,也许自己就不会遇到你,那么
现在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可惜上天安排让我遇到了你,却又让我与你相隔千里,永远都无法触及。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眼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感伤,望着她。
苏妙婧淡漠的望着她,“干什么?”
旁边的侯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事。
侯府二小姐宇文若莲带着讽刺和讥笑道,“听闻你被越王殿下延迟了婚期,竟还有心思到兴国寺来,真没想到你如此想的开。你来兴国寺想必就是来求佛祖保佑,自己不会被越王殿下退婚吧!”
说到此处,她掩面而笑。
某女心中在想,她这又是找谁惹谁了,总有人喜欢来找自己的茬。
他的二哥听到此话,准备反驳,而我拉住了他,至于宇文槿楦怒着呵斥,“小妹,不许胡言。”
于是,她朝她翻了翻白眼,声音冷淡的回击,“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像条老狗一样,不停地乱吠,也不怕饶了佛祖的清修,你说呢?二哥。”
他的二哥被这明摆着指桑骂槐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至于宇文槿楦站在一旁,觉得她妹妹的确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给个教训。
这话不仅骂她像条狗一样的乱吠,而且还骂她侮辱佛祖。
这话气得宇文若莲手指着她,准备斥骂她,却被苏妙婧抢先了,“你指我干嘛?我有说是你吗?你这算不算承认你是那条老狗呢?在这里乱叫。”
这话简直比她刚
刚的话更气人,承认与不承认,自己里外不是人。
三言两语就怼得她无话可说,某女勾唇冷笑,“警告你,不要惹我,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气得让你无话可说,而是打得让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你应该听过我的威名,如果不介意,我倒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估计,你听到过,我那三妹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
虽然上次见她下了床,那是因为越王来府,不得不起来,其实,她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才能下床,当然这是女子,若是男子,一个多月足矣。
苏妙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吓得宇文若莲在她母亲的怀中后退了一步。
苏妙婧见此,转而望向了二哥,撒娇的说,“二哥,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午饭吧!嗯呐!”
摇着他的手臂,就像一个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和刚刚那个冷漠果决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现在面前的人分明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吗?
苏子谊见此,勾了勾她的挺俏鼻干,满脸宠坏的表情,“好,走,我们去吃饭。”
看着他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如此融洽的一幕,让他有几丝渴求。自己的如锦妹妹自从六年前嫁给了当初太子后,就鲜少回家,而这个若莲小妹却被母亲惯的娇纵跋扈,每次见到她就头疼。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馨和融洽,可自己身来就是侯府世子,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让他有时都会喘不过气来
,真想撂挑子走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想潇洒恣意的为自己活一次,可是,他不能,因为全府的身家性命以后会交到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好沉重的担子,却不得不扛起它。
接着,他们离开了此地,至于侯府众人同样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