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紫烟,还满脸愤怒的指责景翼,“景翼,小姐若是真心想要侮辱殿下,她有的是手段,可是她没有。”
这时,打开房门的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淡淡的笑容,“沈云澈,请你遵守你的承诺,往后我要出府行医,不要再拦着我,若是你实在不放心,怕我出什么事,你可以多派几个护卫守着我,但是绝不能暗中跟着我。”
沈云澈点头,他明白,这是婧儿最大的让步。
苏妙婧坐到了桌子旁边,亲和的吩咐,“紫烟,从新拿一些吃的饭菜过来,这些都冷了,让人都拿下去吧!”
这时,景翼明白自己错了,他朝苏妙婧跪了下来,“王妃,属下错了,还请王妃责罚!”
他诚恳的请罪。
苏妙婧本来就因为怀孕不久,孕吐的厉害,加上身体有点虚弱,现在她根本没有任何心思责怪别人。
苏妙婧冷淡的语气,“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忠心于沈云澈罢了!”
苏妙婧说完,胃中就感觉有几丝难受,紫烟明白,立马走了上去,扶着她,“小姐,你是不是又想吐了!”
沈云澈想要扶她,可是她对他还有几丝防备,就将他推开了。
她对紫烟说,“紫烟,我胃难受的紧,你去那些酸的东西过来。”
紫烟点头。
紫烟扶着她坐下,望了一眼沈云澈,嘱咐一句,“殿下,你看着点小姐,我去去就来。”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如此难受,就极其心
疼,“婧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苏妙婧听到这话,想笑,却又想不出来,只能说了一句,“你别忘了,我就是大夫。”
然后,怕他真的去找什么太医,就多说了几句,“放心吧!我没事!这是怀孕时的正常现象。”
紫烟来了,将酸梅递给了苏妙婧,“小姐,你吃几颗吧!”
苏妙婧拿了一颗,喂到了嘴里,过了会儿,苏妙婧的胃好像真的好了许多。
这时,丫环重新将饭菜摆到了桌上,苏妙婧冷淡的说了一句,“你留下来一同吃吧!”
沈云澈听到这话,开心的像个小孩,他满脸欣喜,“婧儿,我太开心了!今天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苏妙婧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筷子,慢慢吃起了饭菜。
紫烟特意吩咐,让厨房弄得清淡些,因为小姐自从怀了孕,就一直胃口不好。
时间慢慢过去了,盛夏到了。
本该连着下几场暴雨的盛夏,可是却一连两个月都没有下雨,连一滴雨水都没有。
在此期间,太师查清国舅私铸金银一案,大理寺查清皇子被害一案。
皇帝下旨,将国舅一家主谋全部斩杀,其余人等发配边疆,至于皇后,被皇帝直接打入冷宫。
皇子被害一案,是皇后撺掇尚膳局的掌膳姑姑一起,本意是杀了十皇子,却没想到十皇子被苏妙婧给救了。
本来此事可天衣无缝,绝不可能被人发现,因
为皇后料定绝不会有人发现龙脑香会让人致死,那可是清热解毒的良药。却没想到被苏妙婧给查出来了,大理寺卿,齐钧以此为线索,查到了掌膳姑姑的手上。
那个掌膳姑姑被皇后用家人做要挟,无奈下只好下药。
事后皇后要杀了掌膳姑姑,却被齐钧给救了。于是她和盘托出事实。
国舅私铸金银一案,在沈云澈助推之下,将国舅一家送入大牢,皇后一党就此分崩离析,加之皇后派人谋害十皇子,皇后彻底失势,打入冷宫后,皇帝赐下毒酒,让他引鸩而死。
不过,皇帝对外宣称,皇后突发疾病而亡。
这时的越王府,沈云澈的书房,大门紧闭,他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只留下了景翼。
他带着几丝心烦气躁,还有几分疲累,望着景翼,语气疲惫,“景翼,若是婧儿知道十弟被害一案,与我有关,她会不会怪我,说我太过残忍。”
当初是自己抓了那个掌膳姑姑的家人,以此要挟她,必须将此事引到皇后身上,若是她能促成此事,他必定善待她的家人。掌膳姑姑迫于无奈,为了家人,只能答应。果然,有了掌膳姑姑的亲自指认,加上物证,皇后白口莫辩。本来皇后因为国舅一案,被打入冷宫,现在加上皇子被杀一案,沈云澈料定皇后将罪当必诛,死无葬身之地。
沈云澈想到婧儿好不容易原谅自己,若是她知道,十弟粥中的龙脑香是
自己派人所下,然后,故意引起父皇知晓此事,将此事嫁祸给皇后,那么皇后经过国舅一案,还有皇子被害一案,必死无疑。他知道,父皇肯定会找婧儿进宫给十弟诊治,至于诊不诊得出,他无法算到,但是他相信婧儿的医术,只不过婧儿若是没有查到粥中有问题,那么十弟就必死无疑。
若是婧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该如何面对我,面对一个为了复仇,不惜残害手足兄弟的我呢?
景翼看着沈云澈如此纠结自责,又无阻彷徨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景翼劝慰着,“殿下,你不要自责,王妃就算知道了,也会理解殿下的。”
沈云澈淡漠的说了一句,“但愿吧!”
他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却永远无法看清婧儿的心。
沈云澈疲倦的说了一句,“你退下吧!”
景翼抱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