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屺参了此事后,皇帝下旨,由太师(纪奂,一位再朝四十载的老臣)查办此案,右仆射(宇文槿楦)和户部尚书(杜屺)协办此案。
圣旨下了后,朝堂顿时议论开来,因为众人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
太师(纪奂)支持皇上,可为何又让太子和越王的人参与此案,大臣不明白皇上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此刻的纪奂的府上,几位大臣望着纪太师,其中一个大臣问,“太师,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此事交给了你办,却又让太子和越王的人参与此案,这样做,还能查出国舅私铸金银的事吗?”
纪奂满脸深沉的目光,“于大人,请慎言!皇上这么做,自有皇上的道理,我等作为臣子,只需遵从即可!”
纪奂早已花白的胡须随着他开口说话,一颤一颤。
纪奂淡漠的话,让那叫做于大人的大臣立即惊惧的低下了头,他刚刚抱怨的可是当今天子,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边的越王府,沈云澈同样在和几个大臣商量着大事。
户部尚书杜屺,一位半百的老人,头发都已花白。他脸上带着疑问,“殿下,皇上心底在打什么主意?让那宇文家参与这次的案件,那不是摆明了要饶过国舅一家吗?”
越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满脸冷静的目光,“不,父皇这么做,不是想要饶过国舅,而是制衡,若是父皇真心想要饶过国舅,那直
接将此案交与太子一党就好!”
杜屺带着几丝试探的语气,“殿下的意思是,皇上让太师查办此案,却又让太子和殿下的人参与此案,不过是制衡,皇上担心此案由太子的人参与其中,会徇私,所以又派了臣加入此案,所以此案到底该如何解决,全凭皇上如何定夺,因为太师是支持皇上的。”
越王沉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没有说话。
此时的太子府,宇文槿楦站在他父亲的旁边,“太子殿下,皇上既然让臣参与这次的案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放过国舅爷吗?可是若是要放过国舅爷,直接让太子殿下办理此案即可!何必多此一举,派了太师查办,又找越王的人协办。”
他们同样不明白皇帝这是何意?
太子谦和的目光,望了宇文槿楦一眼,“宇文大人,舅舅犯的可是谋逆大罪,以父皇的脾性,会轻易放过舅舅一家吗?父皇这么做,不过是制衡皇后一党罢了!顺带警告我们,还有五弟的人。”
沈云泽心中赞叹,父皇果然心思缜密、深沉,他知道我们想干嘛?父皇想用这次案件警示我们,各派争斗得适可而止。
这时的婧慕阁内,沈云澈派了众多的护卫,将婧慕阁围的水泄不通。
紫烟将朝堂的局势说给了苏妙婧听,苏妙婧只是一笑而过。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帝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她心中赞扬,老狐狸将
那制衡之术运用的简直叫炉火纯青。
苏妙婧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她望着四周五步就有一人的护卫,无语之极。
她不由地朝紫烟抱怨,“紫烟,你说沈云澈是不是有病,派这么多人守着我,你说说看,我既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浪费人力。”
这话让周遭的护卫听到了,心中在想,果然也只有咱王妃敢公开骂殿下,众人权当没听到。
紫烟见她家小姐抱怨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小姐,殿下还不是担心你吗?”
苏妙婧听到这话,勾唇冷笑一声,“哼!笑话,担心我,担心个鬼,估计是怕我逃,差不多。”
“紫烟,去拿些点心过来,我快饿死了。”
她撒娇的望着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