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幸这人是个超级洁癖,双标得很,从来只能他主动碰人,别人不许碰他,他舌尖顶了顶下颚,眯起眼睛刚要回话。
霍序则突然开口截断:“阿梁。”
“阿姨还在等你道别。”
他说。
多年好友,生死局无数,霍序则当然知道梁幸的软肋在哪,这会儿他搬出梁幸的舅妈,梁幸长呼出口气,狠狠甩开刑厄的手,面色不善地扭头走了。
霍序则没当回事,倒是一旁的刘磊承心惊胆战,他总觉得这个梁幸长得这么凶神恶煞,脾气看起来也不好,十分有家暴男潜质!
“霍哥,你们……吵架了?”
刘磊承没忘记之前那几个南部基地来的人说姓梁的占有欲强,连外人都不让霍哥见。
今天霍哥身上还穿着刑哥的衣服,还好是刑哥也在场,可这人打不过刑哥不会到时候秋后算账家暴霍哥吧!
霍序则精神丝都绕在刑厄身上,没在意小副官都脑补了些什么,只摇头道:“没,不用管他。”
他有意找机会解释自己和梁幸的关系问题,但现在刑厄他们出发在即,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霍序则想了想,把这个事先放到一边,倒是另一件事更为紧急。
“刑厄。”
霍序则唤人。
刑厄正目光沉沉盯着梁幸的背影走远,霍序则叫他,他收回目光,“嗯”
了一声。
霍序则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吗?”
刑厄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霍序则摇了摇还握在右手掌心的粽子,耐心十足地重复一遍:“你的头,我能碰吗?”
刑厄慢半拍地反应了好一会儿霍序则的这个问题,只想到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唯一可能——
是为了……跟那个梁幸置气吗?
刑厄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压抑的痛色,然而当霍序则询问第二遍,刑厄喉结滑动,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对方。
“可以。”
刑厄低声应了。
而几乎是在他应下同一时刻,霍序则的手就抚上了刑厄的后脑勺。
“昨天撞得那么凶,后来有自己处理过吗?”
霍序则温柔抚过刑厄发茬极短的后脑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鼓包。
他手指摸到准确位置后,又用掌心胖乎乎滚烫的粽子在同一个位置贴着滚了滚。
他轻声问:“烫不烫?”
霍序则的气息极近,当对方靠过来的一瞬,刑厄呼吸都暂停了,好半晌,他小幅度摇了摇头。
仿佛为了保持身体镇定平衡,刑厄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紧贴裤缝,反问:“你呢?”
这么烫的粽子,拿在手里不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