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个世界又分裂出千万个,千万个再千万个。
霍序则在最初刑厄破开蜘蛛丝进入别墅时,他甚至不确定对方是真实的还是从自己千万个又千万个分裂的世界中幻化出来的。
但当刑厄亲吻过来,霍序则本能抬手阻拦,他偏开头:“你也想被感染吗?”
霍序则的目光望向一个方向:“戚怀仁已经疯了,你也想试试?”
他的嗓音干涸,像是被粘稠的血液浸染又风干。
被霍序则精神丝感染的戚怀仁没能等到梁幸“救”
他出去,霍序则精神丝失控穿透了戚怀仁的脑域发狂自残,戚怀仁此刻被大量蜘蛛丝捆绑在三楼卧室中,身体各处渗出的鲜血已经将蜘蛛丝染红。
刑厄根本没看戚怀仁,他只是牢牢用目光紧锁霍序则猩红的眼。
他看着霍序则,目光一错不错。
他看着他,撕开自己身上碍事的白色防护服,连同打底的衣物一起,露出常年保持训练,又在实战中深化的精干身躯。
不同于对待自己的粗暴不耐,刑厄依旧跪在霍序则面前,带着粗粝厚茧的宽大手掌一点点解开霍序则遍布伤痕的身上遮挡的衣物。
他看着霍序则满身的烫伤、利器伤、划伤,抚摸那些疤痕反复受伤后愈合,愈合后又重新受伤的疤痕增生。
刑厄的白狮翻倒平躺在巨型蜘蛛身下,四脚朝天臣服地望着头顶的蜘蛛。
当他的手再往下移,霍序则咬牙:“刑厄!”
关于明恋
“刑厄!”
霍序则是精神丝暴动失控,不是失能,刑厄此刻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他清楚知道刑厄想做什么,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刑厄动作不停,不管不顾抽开霍序则的腰带。
梁幸对刑厄说了很多关于霍序则的事,霍序则的父母、妹妹,霍序则在南部基地的五年,霍序则不想活了……
刑厄只是安静地听完,没有对梁幸所说的任何一件事表过态,而当他此刻面对霍序则,他用同样布满爆裂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霍序则。
他喜欢霍序则,看得见看不见的年月加起来,他已经喜欢了他九年,霍序则是刑厄对世界生出一丝向往的初始,是刑厄对生命所有期待的集合体。
一个月前,霍序则说自己追到他了,刑厄一连几个晚上都不敢睡觉,他怕那只是一场梦,害怕自己一睁眼醒来,他的世界里还是没有霍序则。
他没有任何筹码,他从来从来无法拒绝霍序则,原来……霍序则最初的接近,是为了找他……寻死?
“你要死,我就陪你。”
“你要泄愤,我做你的刽子手。”
“霍序则,那就让我看看,你都忍受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