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忍不住朝他贴了贴,“一看就很贵。”
“贵?”
贺境时扬眉,“拿这词儿形容我呢?”
宋宜禾仔细琢磨了下,似乎这话听起来的确有些歧义,于是补充:“就是很有钱。”
闻言,贺境时乐不可支:“为什么?”
见他追问,宋宜禾觉得不太自在,低垂下眼睫小声说:“因为你之前给我那两张银行卡嘛。”
“你以为我全部资产就只有那两张?”
宋宜禾轻轻嗯了声,又赶紧道:“我先前都问过你了,你没有跟我讲这些呀。”
贺境时被她逗得直乐,笑意颤颤,抬手去捏她的脸:“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
“给你的那两张卡里,存放的都是我从登上赛场到现在投资这些年自己赚的钱。”
贺境时主动解释,“其他七零八碎的金卡黑卡,都是通过父母手段得来的,我成年以后就再没花过家里的钱,所以那些在绝对意义上不在我全部范围之内。”
听他这么说,宋宜禾抬头看他。
“至于爸妈公司的股权分红,以及贺家总部每月打来的高额零花钱,我也从没当作是我自己的东西,也清楚那些就算给你,你更不会要。”
贺境时与她肩膀抵着肩膀,说到这,他调侃道,“但没想到你居然以为我之前没有钱啊。”
“我没有!
()”
宋宜禾羞赧瞪他,打了腮红的脸蛋愈发绯红,“不要再说这个了。”
瞧见她这个表情,贺境时点漆似的眸子里染上几丝难以言喻的宠溺:“生气了?”
宋宜禾没好意思再开口。
正好车子停在拍卖会所门外,司机下车,贺境时侧头看她:“那今晚哄哄你,行不行?”
宋宜禾会意:“你别乱花钱。”
“嗯。”
贺境时悠闲地说,“但是给老婆花钱怎么能叫乱花,几个亿还是有的。”
“……”
宋宜禾从小没有生活在宋家,有记忆开始,许家就始终在为了钱而奔波。
所以如果是长在宋家的宋宜禾,听到这话或许会觉得甜蜜。可她只是长在许家的宋宜禾,虽然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但几个亿于她而言仍旧好似天方夜谭,是尾零多到看花眼的数字。
下了车,宋宜禾正想说话。
肩头突然被跟来的人轻轻拍了下,她回头看过去,对上黎思甜笑吟吟的双目。
“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宋宜禾咽下那些话,笑着应答:“我们出发得有些晚了,路上又耽搁了会儿。”
“哇塞禾宝。”
黎思甜打量着她的高定,“这件居然被你拿下了,我原本想高价买呢,而且听说宋星瑶因为这条裙子发了好大的火。”
“宋星瑶?”
宋宜禾很久没听到这名字,“她今天晚上也会来吗?”
黎思甜点点头,提步往上:“会吧。可能是代表唐家来的,毕竟最近情况你也知道,但上流圈子就这样,越是潦倒越不能被瞧不起。”
宋宜禾似懂非懂地应了声。
黎思甜轻笑:“不过今晚倒有好戏看了。”
听出她这话的意思,始终没开口的贺境时余光轻瞥,不轻不重地低嗤道:“高定配美人,比起我老婆你看她配吗?”
“……”
被这话噎住,黎思甜终于安静了下来。
今晚这场拍卖会,汇集江北豪门圈子内有头有脸的人,除了极少数像贺境时从前那样不爱热闹的,几乎全部到场。
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刻,红毯两侧站满了安保人员,厅堂清雅幽静,完全没有各类不入流的记者媒体,整个场合肉眼可见的壕气。
这是宋宜禾第一次参加,虽然不说,但微微闪烁的眸间写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