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同时应声:“对的阿——”
称呼还没完全出口,掌心就被贺境时捏了捏,她很快止住,忍着羞赧改口:“妈妈。”
“果然亲儿媳就是不一样。”
乔新兰啧啧,“当初喊我的时候,那还是被我亲口纠正的呢。”
卓醇淡笑:“说明儿媳妇很有眼光。”
乔新兰微嗔:“闭嘴!”
没过多久,贺境时父亲从书房出来,一行人移步餐厅,开始用晚饭。
因为开饭快九点,等到结束已经不早了。
贺境时跟父亲上楼聊事,宋宜禾便在客厅陪着说了会儿话,时不时听乔新兰与卓醇的斗嘴,倒觉得跟外界传的关系并不同。
临近十点,宋宜禾回了房间。
贺境时刚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见她推门进来:“我还以为要再聊会儿。”
由于刚洗了澡,贺境时□□着上身,肌肉纹理间还沾着细碎的水痕,在灯光下亮晶晶地。
宋宜禾的视线在他腰腹间定格,两秒后,故作镇定地收回眼:“妈妈约了我后天逛街。”
贺境时散漫地嗯了声。
宋宜禾:“你要一起去吗?”
贺境时扬眉:“当你们的人形提袋机?”
闻言,宋宜禾忍俊不禁,转头走到衣柜边上停住:“我原本想给你买衣服的。”
察觉到自己错失什么,贺境时丢开毛巾,几步走到宋宜禾身后:“那我去。”
“机会只有一次。”
宋宜禾低声讲,“你已经错过了,等到下
次再说吧。”
说完,她伸手滑开衣柜门,准备拿条睡裙去洗澡,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谁知手指刚伸出,下颌处便伸过一只手。
指节带着一股巧劲儿,不轻不重地捏住宋宜禾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回头。
宋宜禾意识到危险,还没来得及让步,后背贴上贺境时灼热又带着潮湿水汽的胸膛。
下一秒,贺境时在她意料之中的低下头,咬住她下唇,舌尖往里抵,缓缓舔舐。
宋宜禾后背一僵。
而后,贺境时松开她,居高临下地瞥过来,与卓醇几近复刻的冷淡眸光中,染着毫不正经的调笑,舔过唇瓣沾上的水痕:“带不带我?”
“……”
完全没想到贺境时居然会有舔唇这举动,明明极其正常的行为,可因着刚发生过的事,一股酥麻沿着脊椎向脸部扩散开。
与此同时,热意张牙舞爪的翻腾起来。
宋宜禾红着脸,平静地移开视线,如同无头苍蝇乱撞似的,随便从衣柜犄角旮旯里扯出一条轻薄而小的睡裙:“我暂时不想理你。”
贺境时正要搭话,目光却鬼使神差地下滑。看到宋宜禾拿的东西,眼皮一跳,眉心难以控制地动了动,喉结滚动:“干嘛?冷暴力我啊。”
是就是吧。
宋宜禾破罐子破摔地含糊嗯了声,抓着衣服越过他就要朝浴室走。
忽然间,手腕被贺境时扣住。
而后指间捏住的那件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睡裙被一点点拽出。
宋宜禾顺着力道看过去。
大约零点五秒之后,她瞳孔一缩,仿佛触碰到烫手炭火那样,条件反射地张开手指。
东西顺利到达贺境时的手里。
他好整以暇地拎起,偏头盯着宋宜禾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窘迫,耐人寻味地说:“新机会?”
“……”
“还是说,要给我买这种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