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人怎能只哼唧不出声?
是自己不够卖力?
谢沉书见状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得寸进尺地说:“清风使,这是我特意挑的地儿,你不必憋着。这儿就跟咱们从前在青霁山一样,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t人会听见。”
浪荡子…竟说荤话。
其实,俩人到了这份上,还能有什么话不能相言?史云腴却还是怕羞,偷偷用了两下力,便立刻惹得谢沉书垂眸叫出声来。
“你这女人,竟敢……”
谢沉书不肯认输,俩人这时候倒还较起了劲。
如此一来一回,一上一下,叫他们居然折腾到半下午雨停之后才肯罢休。
彼时,热情退去,身上的汗也落了。
史云腴披着薄毯累倒在谢沉书怀中睡意正酣,再没了力气去和身后人说那未曾说完的话。而谢沉书则揽着史云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再也藏不住嘴角的笑。
只见他抱着史云腴,偷笑个没完。
谢沉书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等到思念中的人,再回到自己身边。
他更不敢奢望能和她再次缠绵。
谢沉书就这样能多贪恋一分,是一分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将她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不得不放手时,他才不舍地起身拉扯过了自己的蟒袍披在身上。
他该继续去完成太孙的职责了,哪怕他真的不想离去。
只是当谢沉书刚刚整理好腰间的衣带,便听见面前躺在地上的人,轻声呓语。
史云腴说:“小淑…”
谢沉书垂下眸,不敢置信地俯身去听。她便又唤了声:“小淑……”
此一声清晰的小淑落去,当得意忘形的神情,第一次出现在高傲的太孙脸上,谢沉书开始变得无比自信,果然——史云腴是爱他的,是放不下他的,不若怎会自己巴巴找上门,不若怎会连梦里唤得都是他的名!
可殊不知,是他自作多情,这声小淑却与他,也只有毫厘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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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史云腴在黄昏前扶着昏沉的脑袋醒来,举目四野,却再不见谢沉书的踪迹。
事了拂衣,他真就这么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
史云腴半撑在灵喜台中的背影,略显落寞。她低眉瞧着身上被他嘬得通红的印迹,还未从适才的欢愉中抽离出去。
可到时辰离开了,不若太晚回去,也会被南院的人起疑。
史云腴无言拿起地上自己零落的裙衫,才堪堪穿好中衣,就听见朱司馔孤身立在外头沉声冲里头相问:“史娘子,殿下叫臣来侍奉您泛舟离去,臣现在方便进去吗?”
史云腴闻声回眸,起身系好衣裙道是:“司馔大人,不必劳烦,我这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