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腴没接话。谢沉书有些失落,但他也不会强求史云腴。
毕竟,他的欲望,哪有她的感受重要?
于是乎,史云腴就这样故意吊了他半晌,直到谢沉书为她重新拢起衣衫,她才嗤然一笑推了推他身边人道是:“去到那边找个东西垫一下……我怕把床铺弄脏了,明日解释不清。”
原她不是不愿,是想训训他。
可谢沉书不但没恼,反倒屁颠屁颠地翻身下床去。
待到万事俱备,他便立刻将东风送了史云腴满怀。彼之,二人依旧保持着适才的动作,于雨夜里纠缠,史云腴靠在谢沉书的臂弯里半梦半醒,却不忘咬住他的手臂,以免自己不受控地叫出声来。
谢沉书则埋进她的后颈,一刻也不曾停歇。
两个人都在享受此刻满城风雨之下的欢愉,就好似这四年间的所有惦念,全在这一刻倾泻。可在漫长的牵缠中,谢沉书却忽而听怀中人唤了声:“小书。”
他便立刻放缓,跟着去追问史云腴:“怎么了?是我又弄疼你了?”
史云腴摇头说:“没有…”
谢沉书这才稍稍放松几分,史云腴趁着身后人调整间,沉声问他,“你要去东郊几天?”
“最多五日。”
说话间,谢沉书忽然发力,史云腴便跟着打颤,可她却还是捏着谢沉书的手臂,在深深吐出一声低咽后,才同身边人认真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话音落尽,谢沉书昏暗的双眸,忽而变得明亮。他还是头一遭听史云腴主动和他说这样温情的话。
于是乎,当天外的闪电劈亮屋廊,
谢沉书望着史云腴的侧脸闪过眼眶,他便郑重应了声:
“好。”
当街强抢
谢沉书离开的这几日,南院异常相和。
史云腴每日尽是教习,吃饭,睡觉,以及和吴赵二人挑灯夜话。每当靠在秋风萧瑟的窗边听吴素商与她们分享,洛阳城这些年的见闻,史云腴总会被她夸张的形容,笑的合不拢嘴。
只闻在这一声声爽朗的笑声里,史云腴好似把在王城遗失的那些年,全都补了回来。
她想命运对她,也并非那般不公。
得失来去,自有天意。不执着,便一切都有希望。
如此又是一旬匆过,诸位贵女,又该归家休沐。吴素商照旧拎着口袋,叩响了史云腴的门,“三娘姐姐,回家喽——”
史云腴闻声启门而出,她今日没带什么东西。因为她家有个财大气粗的嫂嫂,什么东西都给她备了两份,就是为了不叫她整日拎着东西跑来跑去,只要人归家去就好。
史云腴望着吴素商莞尔一笑,直言:“走回家。”
俩人便这么携手,往宫外行去。
路上免不得几句闲聊,吴素商踏着轻快的步子,负手走过清爽的玉弦湖边,又张开小嘴说道:“三娘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南院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