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为了养只貍奴这样的小事,从升辰殿闹到清和殿值当吗?我看就是没事找事。还有那太孙殿下也真是的,需他出现的时候,怎么没人了?平日无事的时候,倒是总见他阴魂不散的!”
“三娘姐姐,你说是也不是?你昨天去遛狗时也没见到太孙殿下吗?”
史云腴闻言不觉陷入沉默。
当下这种讳莫如深的紧张感,真叫她难为情。她从也没t这么不坦荡过,都怪谢沉书那混蛋。
“三娘姐姐?”
吴素商扯了扯她的衣袖。
史云腴回过神,心虚地应声:“没,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见过殿下呢……”
史云腴张口时嘴唇都在打颤,她还真是不会说假话,可吴素商却半分异常也没察觉,“这样啊,没见到就没见吧。也省得殿下看你不顺,找你麻烦。行了三娘姐姐,不管她们,咱们还是快些去教习吧。今日的课程,可是要练仪态,行走坐卧全都要练,且有得累了。”
之前的种种,都未叫史云腴惊诧,偏这一句且有得累了,惹得她不禁“啊?”
了一声。
但瞧史云腴的身子随风摇曳。
她若知…若知今日教这些,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叫谢沉书那狼崽子碰她……但一切为时已晚,她只能寄希望于王城能再下场和昨日一般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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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昏黄,日暮将晚。
王城大雨如汤浇,只是这雨来的未免太晚了些。
这时候,史云腴早已下了教习,累倒在了床铺上。她活动了一天,腿倒是不疼了,背却因为今日练习仪态而酸的难受。所以,她便在简单的洗漱后,吹灯上了床。
彼之,屋外暴风骤雨,屋内安稳平静。
正是睡觉的好天。
史云腴躲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却在戌时末,被人推开了后窗。
神出鬼没的太孙殿下,又死皮赖脸地来了。
可窗外风雨作响,完全掩去了他的动静。谢沉书就这么蹑手蹑脚脱去被雨水打湿的披风,穿着宽松的睡袍,带着午夜疯涨的思念,卑微爬上了史云腴的床。
忽而一阵寒意钻进被窝,史云腴昏沉着脑袋,想要睁眼瞧瞧,却睁眼失败。
她只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有人把湿漉的手掌,熟练地摸进了她的裙衫。可青宫这等戒备森严的地,还能有谁这样肆无忌惮地翻窗,爬上她的床?
那感觉还和从前一样,那人也和从前一样,不会挑时候。
史云腴此刻背对身后人侧躺着,谢沉书便从她身后将人抱进怀里,一寸寸摩挲着。
史云腴懒懒躺在谢沉书的“动手动脚”
里,习以为常地开口道:“太孙殿下昨日把我骗上灵喜台,不是‘事了拂衣’,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今天怎么又来?”
史云腴话里话外,几多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