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史云腴便伸出纤长的手指,抵上他的唇峰,眯眼问道:“不许动就是不许动,没有为什么。谢沉书,你先回答我,那日离开草舍前,你说有件事想和我谈谈。”
“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谢沉书闻言握起史云腴搁在自己唇间的手指,回到了记忆中的那天,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与她的最后一次贪婪。
“我想和你说……”
“清风使,要不要和我下山?”
“下山?”
史云腴不懂。
谢沉书缄口不答,他竟忽而张口噙住了史云腴的指头。
噙得人心痒痒。
史云腴茫然去望,她好像还有些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随之放倒在了地上。熟悉的温度,从指尖转移去脖颈的下方,她不用垂头看,便知自己的衣带已被谢沉书解了个利落。
史云腴不禁感慨,这么久了,这人居然和原来一样的气盛。
这一刻无论赤露,无论坦诚。
俨然不会再让人感到羞怯。
谢沉书一边将吻痕落去,一边褪下了自己的蟒袍。
谢沉书还是和原来一样贪恋她,史云腴还是和原来一样怀念他。好似一切都不曾更变,可若说不同的,便是史云腴因为孕育生命,而于腹上留下的几条发白,却灿烂的纹路。
那是场对于生命的见证,史云腴并不会为此羞愧。
可她以为他会张口去问。
谁曾想,谢沉书竟并未介怀这些,更未张口质疑。只因他觉得那是她的一部分,尽管他不明白,也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但他爱她,便要爱她的所有。
气氛到这儿,史云腴偏过头,紧张着身前人的动作,她想有些事之后再说也不迟。
便任由谢沉书分开了她的腿。
但谢沉书却在这紧要关头忽而停下,撩起她鬓边的碎发,低声跟她解释了适才说过的话,他道:“清风使,下山的意思就是说,你愿不愿意这辈子和我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谢沉书没有说假话,他只愿此生和史云腴相依相偎,再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但他却没有给她机会作答。
只闻话落的一瞬,史云腴头顶传来一阵低咽。
她亲眼看着谢沉书在她面前凝眉,便也下意识仰面抓紧了身旁散落的蟒袍,渐渐的,随着谢沉书的行动,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头皮也跟着发麻。
往昔里的记忆,慢慢在今朝的感觉中穿插,他们的纠缠,甚至比长窗外的雨丝还要漫长。
可雨下着下着,史云腴却忍不住掐紧了谢沉书的手臂。
她直呼:“小书,你慢,慢些——太久未曾弄过…我有些不太……”
大抵是儿郎憋得太久,火气太大,才叫史云腴这般受不住他的火热和强势。但闻一声小书喊得人小鹿乱撞,谢沉书便赶忙观察着眼前人的神情,一点点温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