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生就喜欢男人,你不会明白。”
虞迟冷了他一眼。
“嗯?”
“少年时总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脑子搭错筋,会对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感到新鲜和刺激,并不是真的就喜欢男人。”
“那你呢?你也是一时的脑子搭错筋?”
“呵,谁知道呢。”
虞迟飒然一笑。
玻璃杯里还残留着琥珀色的液体,迪恩手指按着杯口,玩玩具似的左右晃动杯子,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摆弄轻轻荡漾,他感叹道:“深好可怜啊。我好心疼他,想要温暖他,可是他不愿意,非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迪恩,少说点风凉话吧。”
他深知,风只能被人追逐,是抓不住的,今天风吹到了他的身旁,明天风又会吹到什么地方?
狼崽子一时心动了,便认为是喜欢,于是轻易的说出一辈子,可年少时的悸动又能维持多久呢?
动情容易,守情难,何况是一段尚未被世俗完全接受的感情。
如果他当了真,当风吹走的那一刻……
他又该何去何从?
“哎,其实也不能怪深,我也很想往你这棵树上吊一吊。亲爱的迟,既然你不打算和深继续发展,那不如考虑考虑我吧?”
迪恩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在心疼陆时深,下一秒就开始撬墙角。
虞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目光穿过人群,望向厕所的方向,幽暗的长廊始终没有等到狼崽子的身影。
都去厕所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喝多了倒厕所里了吧?
“你先坐。”
撂下话,他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厕所里飘着劣质香薰的味道,虞迟进厕所的时候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除此之外里面便是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了。
酒吧的厕所不止这一间,但这却是离陆时深卡座位置最近的一间,位置比较偏,人也少。
单间里有几扇门是关着的,但只是虚掩,里面没人一推就开,唯独有一扇门是紧锁着的。
“陆时深。”
虞迟试探性的在门外喊了一声,担心人喝多了,倒在里面睡着没听见,抬手想要敲门。
说时迟,那时快,面前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