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陆时深淡淡的点头,对眼前的女孩没有印象,大概是小时候见过,不过他确实已经忘记了。
“你这小子,这么冷淡做什么?看见你谢叔叔谢妹妹也不知道笑一个。”
陆太太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就往儿子的后背来了一巴掌,然后对客人笑道:“我这小儿子就是这怪脾气,总爱板着个脸,搞得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
“年轻人,这叫有个性。”
谢正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习以为常。
“是呀,像时深哥这样的,在学校里还不知道多受欢迎呢。”
谢蔓奚调皮道。
“受什么欢迎啊,他就喜欢整天抱着那些乐器,什么吉他小提琴的,我看往后余生是大有要和那些乐器过一辈子的样子。”
陆太太摆了摆手。
陆时深没再说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他们闲聊,先前老妈在电话里说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他哥和爸爸都不在家,非要让他回来招待,可他现在回来了也不过是在旁边陪坐而已。
“对了,时深,你蔓奚妹妹正准备转学到楠市读书,她对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两天有空的话就带蔓奚去市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陆太太话锋一转,对他吩咐道。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陆时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然猜到了陆太太心中的小九九,人家谢家生意做的叮当响,还能缺导游?
这是惦记着给他安排个青梅竹马呢。瞎操心!
“好。”
陆时深还是应了下来,他不可能当着客人的面驳了母亲的面子,说白了也就是去玩一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
陆时深心底其实也盘算起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看见虞迟就挪不开眼,走不动道,那种让心脏莫名酸胀的情绪仿佛一只手在不停地撩拨他的心弦。
或许他的确应该多和女孩子相处相处了。
谢蔓奚就挺好,看起来挺活泼的,虽然叫他一声哥,但听双方家长的谈话,俩人年龄也就相差了几个月。
既然是同龄人,也不至于冷场。
事实上确实没有冷场,谢蔓奚热情开朗,还是个话痨,从早晨到下午小嘴叭叭的没歇下来过。
陆时深带着人先去市内的景区里转了转,谢蔓奚说喜欢画画,他又尽地主之谊的领着人去了美术馆看画展。
下午,阳光娇羞般躲进层层叠叠的云朵里,天空并不显得阴沉,反而一碧如洗令人感觉清爽。
陆时深走出美术馆,不经意间脚下踩到一页传单,他垂眸看了眼,被传单上的字样吸引便弯腰将其捡起。
这是张舞剧宣传单,上面映着一名身穿古装的女子背影,一侧写着剧名《奔月》,以及演出地点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