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用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一巴掌打的震天响,虞迟在阳台上也听见了动静,回头望了眼,放下腿走回房间:“你刚刚是抽自己了?”
“脸睡麻了,拍一下。”
陆时深回答的镇定自若,捂在脸上的手还顺势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对自己下手够狠的啊,弟弟。”
虞迟忍不住感叹,顺手从旁边衣架上取下外套:“醒了就起床,家里没什么东西吃,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楠大音乐学校曾一度以优美的校园环境连续多年入选城市十大美景之一,或许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艺术细胞,校内的休息区,活动区经常被调侃建造的像是度假村。
天鹅湖畔,一簇簇的花团借着春光开的灿烂明媚,柳树下拉小提琴的学生沉浸其中,湖中白天鹅交颈展翅。
陆时深坐在湖畔的长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转着铅笔,迟迟没有在作曲本上落笔。
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湖泊里的白天鹅,又像是透过天鹅在看别人的影子。
曲子是一点也写不出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虞迟跳舞时的身影。
“深哥,你真的不吃吗?”
周恒阳坐在旁边,刚吃完一个汉堡,现在手里举着另一个原本是给陆时深买的汉堡。
陆时深冷冷的瞥了眼旁边的兄弟,没说话。
周恒阳立刻收到兄弟的信号,美滋滋的剥开汉堡纸,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一边说道:“咱们乐队的主打曲还没写出来吗?要我说,上次的那首就很好,够狂野,够劲爆。”
“还能更好。”
陆时深说着,将作曲本上写了一半的谱子撕下来揉成一团往远处的垃圾桶丢去。
漂亮的抛物线,纸团顺利投入垃圾桶。
周恒阳三两下吃完了汉堡,又咕噜噜的喝完半瓶水,按照他对深哥的了解,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了更牛逼的想法,但是想法还不够饱满。
他凑了过去:“深哥,有什么是小弟可以效劳的?”
陆时深斜睨了眼周恒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会跳舞吗?”
“跳舞?”
周恒阳愣了两下。
“算了,当我没问。”
“别啊。不就是跳舞嘛,我会呀。”
周恒阳卷起袖子站起来,信誓旦旦的道,“你不知道吧,我们家婷婷就是舞蹈专业,以前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我们婷婷啊……”
“别废话,会跳就赶紧跳。”
都是跳舞,他不信只有虞迟跳的舞才会让自己灵感爆发。
“咳咳咳,我跳个应景的啊。”
周恒阳清了清嗓子,做了个提小裙子的动作,然后踮起脚尖开始跳起了芭蕾,一边跳,鼻腔里还一边哼哼起节奏。
抬腿,转圈,抬手,再旋转,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