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女果然是好心思,若不是臣妾宫里人心细,白玉主子福大命大,如今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沈骊珠扮作一副气红了眼,脸色苍白的样子。
刘御女心虚地看了两眼昭才人,不敢作声。
“既然你说白玉不是你伤的,你可有证据?怕不是又是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出一个人出来。”
皇后想起刘御女方才的说辞,皱眉问道。
“皇后娘娘,臣妾说的是真的,那天臣妾身边的贴身婢女也一起看到了,臣妾再如何也没有胆子敢碰娘娘的东西啊。对,娘娘可以审问臣妾的婢女,臣妾当真没有说谎啊。”
刘御女恨不得此时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做过,自己诬陷昭才人已经是罪无可辩,若是再摊上一个残害皇后爱宠的罪名,恐怕是真的完了,说完连忙将自己身边的婢女推了出去。
“那你可看清了丢白玉的是哪个宫里的人?”
皇后心里也觉得刘御女一个新入宫还没承宠的妃子大概是没有胆子敢做这种事情的。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刚入宫不久,对宫中的人确实还不熟悉,而且当时隔的距离又远,实在不知是哪个宫里的人,只是看着好像是往西六宫方向去的。”
刘御女使劲回想,恨不得马上找出那个人是谁。
后宫中的宫殿出了皇后的坤宁宫居于中位,其余分布在东西两侧的各有六个主宫殿,另外便是一些小一些的住所。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妃嫔数量也还不多,如今在西六宫的便只有秦昭容的的仪华殿,丽修仪的长春宫,以及容御女和其他几个低位妃嫔住着的丽景轩了。
皇后沉吟片刻,对玉瑾使了个眼色,玉瑾便将昭才人宫里的小林子以及刘御女的贴身婢女带了下去。
“本宫知道了,此事真假本宫自会派人查探,无论白玉是不是为你所害,你居心不良,诬告上位已经是证据确凿。本宫便罚你禁足六月,引以为戒。”
听到皇后的处置,刘御女脸色瞬间灰败了下去。新妃入宫,皇上只去过昭才人和婉贵人处,禁足六月,宫中哪里还会记得有她这个人,如今她得罪了皇后和昭才人,又没有完成孙贵人的要求,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这一刻,她才真的切切实实生了悔意,但若是那位肯帮她,或许日后她还有起来的机会。
眼见刘御女被带了下去,皇后按了按眉心,看到昭才人还站在下面,温和道:“此事是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本宫自会向皇上禀告事情缘由,严惩孙贵人和刘御女。此次,你救了白玉,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本宫提便是了。”
“臣妾相信娘娘自会秉公处置,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无需娘娘赏赐。只是有一事,臣妾有些为难。”
沈骊珠顿了顿,接着说,“小林子是臣妾宫里的人,本是臣妾驭下不严,看管不力,才生出这般事端,但这样的人臣妾也实在不敢再用了。”
沈骊珠说完叹了口气。
“此事本宫知道了,小林子就交由本宫处置吧,本宫会吩咐内务府的人重新带人给你挑选,你自可选你中意的。”
皇后点点头。
“多谢皇后娘娘体贴。”
沈骊珠感激地向皇后行了礼。
“不必多礼,另外刘御女方才说的事本宫自会去查探是否属实,此事水落石出之前还望昭才人不要外传。”
“是,娘娘。那臣妾就先不打扰娘娘休息,先行告退了。”
沈骊珠恭敬道。
待昭才人走出殿外,玉瑾走到皇后的身后,用手指轻轻按捏皇后的眉心,“娘娘,婢子方才审问了刘御女身边的宫女,刘御女应该没有撒谎,只是不知到底是谁伤了白玉主子,又为何要伤了它。”
皇后没有出声,只默默端起了案边的茶盏。
真相。
白玉早在前几日便被送到了坤宁宫,由宫人照料,皇后私下请了御兽司的牧司来医治。今日,御兽司的人照常前来给白玉主子看诊。
“皇后娘娘,白玉主子这几日的饮食已经正常,其余外伤便好好调养。只是之后万不能再伤了嗓子。白玉主子属凤头鹦鹉虽然也能说话,但是能力较弱,声音并不清晰,若是过度驯养,恐怕会造成嗓子撕裂,无法发声的情况。”
玉瑾跟在皇后身后听了牧司的话,心中十分讶异,白玉主子往常只是飞来坤宁宫讨一些吃食,皇后娘娘喜欢白玉主子,宫人们自然不敢做出强迫白玉主子学语的事情。难道这事情的幕后主使只是想要让白玉主子学会说话吗?可这又是为何呢?
“本宫知晓了,玉瑾,送牧司出去吧。”
玉瑾t领着牧司从侧门出了坤宁宫,将一个银袋子递给他,“牧司大人近日辛苦了,这是娘娘给的赏银,白玉主子此事还望牧司大人不要外传。”
“是,多谢娘娘赏赐,请玉瑾姑娘告诉娘娘,臣走出了这坤宁宫,自当是没有来过的。”
牧司将银子塞到怀里,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送走了牧司,玉瑾回到殿内,“娘娘,奴婢已经告诫牧司此事守口如瓶了。”
“去把丽修仪叫来吧。”
皇后点点头,沉声道。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丽修仪走进坤宁宫,便察觉到此时心情不善,平日里皇后极少单独在请安之外的时间召见妃嫔,此时叫她过来恐怕面上神色不改,她恭敬地给皇后行了礼,“不知娘娘此时传臣妾过来,是有何要事?”
“丽修仪,近日本宫宫中白玉丢失一事,你可知晓?”
听见皇后平淡的问话,丽修仪心中一紧,手指不经意间捏了捏袖口,“臣妾自然知晓,不知娘娘如今可找到了白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