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忙完递给了司念一个精致小盒子,盒子上边雕刻着鸳鸯的花纹,司念好奇,打开一看,正是男女媾和的画面,司念脸色顿时红的像熟透的樱桃,在这之前,她不知道男女之间需要怎么做才能圆房。
她只觉得和喜欢的人亲,已经非常的逾矩了,之前看的话本都只是简要略过这些,“这这这……我还是不看了吧。”
她无法想象她会和商祁做这些事情,她想象不来,浑身上下都带着抗拒。
虞氏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你必须得知道,想要拿捏太子的心,就必须学会点这方面的手段。”
司念眨了眨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再次打开盒子,看到精细之处,不由得再次合上……救命她真的不想和太子做这些。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被人侵|入,她就觉得格外不舒服。
桑落打量着自家小姐,平日里她的装扮没有此刻浓艳,总是穿着素色衣裙,显得清新脱俗,此刻的她浓妆艳抹,又穿了鲜艳的红衣,让她本就妍丽的脸越发显得倾国倾城。
她倒是并不担心太子会不喜欢她,恐怕纵使太子再无心情爱都无法抗拒自家小姐的绝色容颜。她只是担心太子殿下会不会因为虞氏设计对小姐心生芥蒂,毕竟若太子知晓了小姐本就心悦张染,会不会对她不利。
司念看到桑落蹙眉,连忙问道:“还在担心我啊,咱们又不是要分开了,你以后还是要当我的智囊啊。”
桑落捏了捏司念的鹅蛋脸,“你啊,还是这么的……可爱。”
见到司念脸上带着笑意,桑落也不自觉的被她影响,她总是对待事情表现的那么乐观,将往日的那些虞氏的腌臜手段都埋在了心里,其实她知道小姐不会忘了这件事,她只是会努力的让大家安心。
随着一声吉时已到,司念便被桑落拉到了轿子上,虽说偶尔的调笑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婚事啊。
她不由得想起盒子上的那副图,瞬间脸色红润了,还有些恍惚,不自觉想起张染,如果让她这么和张染做这些事的话,她好像,也做不到。
可是她和商祁就可以做到吗?
眼下这太子便是火坑,她还不得不跳,她现在连一头撞死的理由都有了。
想到此,她越发忐忑起来甚至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她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头盖红绸,听着周围的喧嚣,只能从红绸的缝隙里看到一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向她伸过来。
似乎感受到司念的紧张,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别怕。”
是商祁的声音,她握住了他的手,入主东宫需要的规矩繁琐,她便是咬着牙一步一步按着规矩走了过来,从始至终她都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从未松手。
忙活了一整天,她才终于进了东宫的卧房。
原来的司念有些恍惚疲累,想着咬咬牙就过t去了,而此刻的司念才是真正意识到,她需要做什么。
这不是咬咬牙过去的事。
她不喜欢有什么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更抗拒陌生男子的触碰,她和商祁只见过寥寥几面,且不说司念喜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与他做这种事情还是做不来。
想到此事她便不自觉的朦胧了双眼。
她不想圆房怎么办?
盖头被挑开,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商祁一怔,不得不承认她很美,少女粉腮桃花面,像一朵柔弱的娇花,只是往日那双灵动的眼神,此刻却盈盈含泪,在挑开盖头时终于落了下来,像一颗颗晶莹的宝石。
商祁一怔,她好像不愿意嫁给自己。
商祁从未学过哄人,也从没哄过女人,见她这般抗拒,他不自觉的蹙了眉头。
司念从前只是觉得太子经常穿玄色衣裳,如今他穿着正红,神色看着很是正经,俊逸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眼神沉静如水,见到她时才有些摄人的威压。
司念从这个角度看,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微抿的两片薄唇,不得不承认,他还是生的那般好看,身子笔挺,大红色带金丝纹路的外袍勾勒出宽扩有力的肩膀,腰上的革带绣着金丝龙纹恰到好处的勒住他劲瘦的窄腰,双腿修长,朗然的站在她面前,司念想起,她每次见他,他都神色冷峻,她好像没见过他笑,司念心中想到,他一点也不温柔。
房间中只有他们二人,他看着司念却显得很局促。
少女小心翼翼的抽泣着,虽然他主动揽下了罪责,促成这段婚事,保住了司家,让她觉得他是个好人,可是这不意味着他能主动碰她。
看到司念的瑟缩,商祁觉得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困难,他要怎么才能学会哄她不哭。
今天忙完他已一身疲累,他在心中发誓不会再娶新的女子了,纳妾也不会了。
他眼眸深邃,为免司念过分纠结,他终是坐了下来缓缓道:“既然你我之间并无情爱,那便从此以后约法三章,你睡榻,我睡地上,两年内我夺下兵权,你我便和离,如何?”
话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他实在不想再兴师动众再成一次亲娶他人,这般说只能算是权宜之计。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司念听得却一脸疑惑,“那你娶我是为了什么?”
司念也很想知道商祁救下司家的理由,毕竟父亲官职并不高,他完全没必要在父亲设计他的情况下还以德报怨,商祁心道还不是因为某人一直勾引他,让他有了些触动,他才出手救她,否则陷害他的人如今早已身首异处了。
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究竟算不算情爱,这件事一定要找人问问,见司念还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少女莹白的手腕从捂住自己的领口,再到垂下。少女今日的里衣纤薄如纸,腰肢不盈一握,掩盖不住某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