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说,今儿怎么了?去贺家吃茶有人奚落你了?还是去镖局没见着何绍川生气了?亦或是我哪里错了?”
他一连抛出三个疑问,是他心中猜想的,毕竟顾窈今儿就做了这些事。
她垂下眼,羽睫被昏暗的烛光在脸上打下阴影,粉唇委屈地向下,像个小可怜。
魏珩倒是不烦。她如今才几岁,比魏嫣还要小一岁,闹脾气也正常。
“要和离也要让表哥死个明白,是不是?”
他贴近她,声音低沉。
顾窈眼圈又红了,既为他这耐心的态度不安,又为他今日所作所为生气。
她眼睫上已凝了泪光,看起来甚是可怜:“你骗我。”
“何时,何地?”
“你今日是不是,与一个女子……”
她难过地不想说完,也是心中自尊作祟,不想表现得太在乎表哥。
魏珩眉毛蹙了下,回忆今日,很快又舒展开,终于懂了她这顿脾气从何而来。
这般恼怒,竟是以为他与旁人私会么?还以为他另有心上人?
他有些好笑,心中又不知不觉被什么填满了。
她素是不知情爱的天真模样,纯得有些残忍,虽接受他的爱抚,却从不觉得会是他长久的爱人。她心里一直是有要离开的打算。
那今日这出,是不是说明,她也晓得吃醋了?
魏珩纵是长她几岁,却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忽地带着她倒在床上,难掩欢欣。
他与她额头相抵,闷闷的笑自喉间传出。
顾窈傻眼,不知他怎么了。
魏珩笑完,用力将人搂着,解释:“那女子名为陈言灵,是我的下属,她回来京城,与我汇报些事情。你既瞧见了我,怎么不喊我?况当时云羡也在,就是咱们在绣衣坊遇见过的,我的同僚。”
他一通解释已说得十分明了。
那女子是他下属,并非心上人,且当时有第三人在场,只是夏莲那个角度没瞧见罢了。
顾窈一时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他解释完,就显得自个儿十分没理。
她面上流露出尴尬,支吾着不说话,魏珩忍不住,低下去亲了下她的唇,故意逗她:“不信?不如明日来让她来家里拜会你这个嫂子?”
“不用!”
顾窈脱口而出,见他面露揶揄,脸热地撇到一边。
她误会了怎么啦!那也是他的错!
魏珩道:“我与她实在只是公务事,绝没有其他。只是刚巧在街上碰头,可没有玩忽职守。”
顾窈睫毛乱颤,哼了一声。
她不好意思,魏珩心中愈开怀,索性把她掐起来架到自个儿身上,让她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