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直勾勾看着喻岁,一字一顿道:“让她走,我不需要护工。”
喻岁顿了也就一秒的功夫,她转头对护工说了声抱歉,让她先离开,而后转头看向时宴知,问道:“那你助理什么时候来?”
时宴知说:“喻岁,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喻岁点头,“我知道。”
所以她送他来医院,又给他找护工,既然他不想要她安排的人,那就让他自己的人上。
时宴知接着道:“照顾我的事,难道不该你亲自来?”
按理说,这要求不过分,换作别人,她或许会照顾一下,但他么……
喻岁却说:“我是在你的工地遇险。”
追根源头,问题还是出在他这边,要不是他这边管制不够严谨,她也不会遇上这事儿。
时宴知顺势而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喻岁道:“不需要。”
她不想跟他有工作以外的牵扯。
话落,时宴知很快接腔,话语里还带着些控诉,“我需要。我因为你负了伤,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喻岁说:“……我不是护工。”
时宴知道:“我可以额外付你工资。”
喻岁道:“你看我像缺钱的人?”
时宴知这下没说话,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仿佛在说,你缺!
“……”
喻岁这会特别恨自己能揣测他神情,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心生窘意。
难道她缺钱缺的这么明显?!
早知道会和她爸闹崩,以前就不该那么大手大脚的花。
喻岁再次道:“我还有工作要忙。”
时宴知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你现在的工作是给东晟干活,我放你一天的假。”
他还真是把她后路都给堵死了。
喻岁就这样被时宴知道德绑架给留了下来,时宴知半靠在床头,看着坐在一旁沙上的喻岁,出声道:“喻岁,我想喝水。”
低头看手机的喻岁,头也不抬道:“自己倒。”
时宴知道:“我胳膊受伤了。”
闻声,喻岁视线这才从手机上移开,“你只伤了左胳膊,右手还是好的。”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是左撇子,平日里都用左手做事。”
喻岁坐在沙上没动,时宴知接着说:“你能给楚云削水果,对我,你连一杯水都不愿意倒?”
“阿楚是我未婚夫,我乐意给他削水果。”
喻岁就只差说,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照顾你!
时宴知闻言,凤眸里是一闪而过的暗色,“你喜欢他什么?”
喻岁说:“他对我好,很爱我。”
她这样说得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让时宴知知道,楚云对她的感情,让他别搞事情。
话落,时宴知眼中浮现一抹讥嘲,很明显。
喻岁不明白他脸上的这么嘲弄是对谁,空旷的病房里响起手机铃声,是喻岁的。
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喻岁径直起身,迈步往外走。
“喂,楚伯母……”
喻岁的声音,随着病房的门,被隔绝在门外。
一个简单的称呼,也足够让时宴知周身气息变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