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法玄声音淡淡,可言语间的不屑一顾,法安还是听出来了。
可是根本不给他争执的机会,法玄根本懒得搭理法安。
这就像蚂蚁爬上鞋背,妄图将人踩痛,
可实际上呢,对于弱小到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蚂蚁的人来说,又岂会跟这种弱小的东西一般见识呢。
所以法玄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法安到是想追上去,在理论一番,看看法玄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却被罗汉堂的首座给拦下了。
“法安莫要逞强,你是近十年来,为师收入罗汉堂最满意的弟子,但你的性子过于要强刚烈,如今能下山是你的机缘,切记多与你法玄师兄请教,不可造次你且听懂了吗。”
法玄的存在,对于兰若寺来讲太过特殊了。
若非对法安寄予厚望,将来想传授自己的衣钵,其实罗汉堂首席甚至连这几句话,都是不会刻意点拨的,以免暴露法玄的天赋异禀,叫人觊觎兰若寺。
但是很显然,法安自视太高,根本领悟不到罗汉堂首座的一番开悟点拨的深意。
不过到底是师尊,就算法安不服气,却还是双手合十应了一声,没有真的追上法玄纠缠不休。
至于法玄回到藏书阁后,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带了两本闲来喜欢翻阅的经书,将自己的屋舍整理的一尘不染后,就准备下山了。
结果走出藏经阁的时候,忽然院中的槐树,向着他抖动着枝叶,一种不舍悲鸣的感
觉,笼罩在整个树身上。
树妖耐得住苦修的不易,始终留在兰若寺内。
在法玄看来,如今秀秀周身泛着微弱的佛光,已经心存佛性,也是对方自己的造化了。
“你可继续在寺庙内修行,也可自行离开,全都随你,不必做这副不舍模样,缘起缘落,你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
自从这槐树在藏经阁外落地生根,其实法玄与其也再未说过话。
如今临别在即,法玄到也愿意,再点拨一番。
这番话说完,他再不理会大槐树,迈步向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出家人两袖清风,也没有太多世俗之物牵绊着。
因此既然是决定下山,马上就可以动身。
郭北村的百姓们,赶来兰若寺求救,凡夫俗子路上自然耽搁的时间不断。
可兰若寺一行僧人,尽皆有修为在身,加上心系郭北村的事情。
所以几位村民,在罗汉堂首席的决定下,由十几个弟子分别轮流背着前行。
而所有僧人,全都仗着修为傍身,脚下生风般的快速赶路。
作为罗汉堂最出众的弟子,法安也没有特例,赶路的第三天,就轮到他来背村民了。
对于首座师尊的安排,法安本也没有异议。
可凡事就怕有对比,当他瞧见法玄竟然与所有师兄弟不同,竟然只需赶路,无需负责背村民,他心里就泛起别样滋味了。
“师尊,为何法玄师兄与我等尽皆不同?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大家一起下山修行,他
怎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