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思岫伸手的工夫,戴青的唇已经印在黄色的铝制易拉罐上。
“怎么,你还喝吗?”
她的唇离开罐口,却把浆果色的唇印留在上面。
池思岫怔怔地看着戴青,吞了下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喝不完一整听,再开一个浪费。”
戴青仰起头,下巴和前颈勾出一条流畅而漂亮的曲线,喉咙滚动,剩下的大半听饮料被一饮而尽。
“你……你都喝光了?”
池思岫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嘴里发干,忽然想喝点什么。
戴青晃了晃手中空空的易拉罐:“我以为我喝过的,你就不会喝了呢。”
那为什么我喝过的你会喝呢?边界感呢?
池思岫没敢问出声,怕开罪自己仅能指望的“饭票”
。
“瞧你那小气的样!”
戴青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走吧,姐姐家不远,回家想喝什么喝什么。”
就一张床
逢春的停车场停着一片骚包的超跑。
池思岫其实挺不理解的,跑车通常只能坐俩人,来逢春又必喝酒,那开着跑车来要怎么带艳遇回家呢?
正琢磨的工夫,戴青停在一辆造型和颜色都十分抢眼的法拉利旁边,帮池思岫拉开车门。
“你没喝酒吧?”
池思岫问。
“没,我虽然是酒吧老板,但也不至于每天晚上都在店里喝酒。”
两人上了车,各自系好安全带。
“你刚才是喝了酒的吧?”
戴青问。
“嗯,喝了点,但没有什么感觉,我平时喝一点酒头都会晕晕的。”
她当然不会晕,调酒师压根就没敢给她加酒,纯纯是一杯无酒精饮料。
“结账了吗?”
戴青问。
“嗯?”
池思岫没想到戴青是想问这个。
“没……”
“哦,那这笔先记上,你之后一起还。”
戴青欣然一笑,仿佛池思岫欠她钱是件很令人愉悦的事。
池思岫闷着头,不再说话。
戴青家离逢春不远,再加上夜里不堵车,十多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