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不要脸的王八蛋!…大木头!……”
“…孙小姐?”
“等你回来,我绝对要找你算账……”
嘴上虽这么说,可是苏许明明……没,有,生,气……
“孙,小,姐?”
南七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边抿嘴笑边低声骂,外加拿信捂脸之类。唔……要是苏许回过神来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会不会不好意思?南七溜了溜眼珠子,最后还是不作声地走开了,待苏许的情绪平复之后,她才重新端着糕点走进内房,替她收走已经凉了的茶水。
“七丫头哪里去了?”
南七重新进来的时候,苏许已经将信藏起来了,而且也不像刚才那样失态,反倒是很高冷、很严肃的模样。南七干咳一声,应道:“奴婢方才下去给您准备小吃了。孙小姐,您看看这几样糕点合不合胃口?”
“嗯。”
苏许只扫了一眼,复又专心于那张雪狐皮草。
南七站在一边看了苏许半天,心中惊叹。要不是方才亲眼瞧见苏许的奇怪举动,还真不敢相信她现在的严肃是装出来的。看来,自己得用另一个角度看待主子们了……说不定,孙小姐往日的刁蛮都是假的,只是一只纸老虎,风一吹就倒……
苏许突然瞥了南七一眼,略带杀气。
……孙小姐会读心术吗?南七忙看向别处。
—
河唐郡,郡守府邸。
春狩算是完美落幕了,不少官员都玩得开心,‘战绩’彪炳,勇猛过人。东方稚在春狩后两日也有参与其中,勉强算是猎了几只野鸭,跟底下人开心了一阵。不过娱乐到底是娱乐,皇帝东方宏挂心朝中政事,故比原计划提前了一天整顿车队,打算次日回京。
于东方稚而言,这个改动可是正中下怀。
“雚疏,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写第六封信了?”
东方稚一晚上都心情大好,捧着空白信纸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容灿烂。雚疏也跟着笑了,忍不住调侃她:“世子啊,您现在可真像是……被自家媳妇管束甚严、不敢上诉的小白脸……您比孟槐还要害怕媳妇……”
“呸呸呸,什么‘被管束甚严’什么‘小白脸’啊!”
东方稚一脸傲娇地撅起了嘴,忿忿不平:“我什么时候被管束甚严了……还有还有,许儿…又不是我的媳妇,你可别乱说话,要是被父王听到了可不好…”
“哎哟喂世子啊,之前孟槐还跟我提起呢,说咱们王爷见了苏姑娘的时候,那样子就像是岳母娘见女婿,越看越喜欢……您还担心被他听到这几句话?我看王爷是巴不得到您跟前提起她吧?”
雚疏反驳得不留情面,甚至故意说得露骨,非得东方稚好好‘直面’现实。东方稚连声咳嗽,只说‘明日都要回京都了,你别在这里闲聊,快干活去’来打发她。
雚疏耸了耸肩。
“行吧。对了,那您明日是先回王府还是先到苏府?”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