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看得清楚,今日见苏许‘无语哽咽’,自己也差点掉眼泪。
“孙小姐,那……那件雪狐大氅,咱们是不是该一同带去?”
南七笑了,“您看现在天气也开始变冷了,齐国那边较寒,这大氅若是带过去,可比十个炉子还管用呢!”
阿稚那身子……
若是到了冬天只靠火炉子,的确不实用。而且她才几岁?长此以往,只怕过了几年离不开火炉。这大氅带过去也好,阿稚经常穿的话,倒能调理身子,不至于虚弱……
“带去吧,”
苏许笑得温柔,眼里满是期待:“记得装好在箱子里,别弄坏了。”
“好~”
多好的一个姑娘。
是什么让她脱胎换骨般重生?
点明灯
说回这方任,还真是一个纨绔。
东方稚等人在众艺楼里坐了许久,也留意了他许久。从一开始觉得他像个被家里骄纵惯的公子哥儿,到了后来瞅着觉得不对劲儿,这人岂止是骄纵惯了啊,明显的土霸王一个,仗着家里有权势,出来喝酒的模样都那么讨人嫌。东方稚坐在边上是看得直皱眉,她这么个更应该被骄纵的人都没变坏呢,这个方任……咋坏得比许儿还彻底。(苏许:?
“主子,您这话也太好笑了,就是因为家里权力不是很重、钱不是很多才会养出这么个性子呀~真有权有势的人都见过大场面知道怎么教孩子,也就那些小门小户才能养出这种败家子。您难道忘记了一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孟槐低声笑着,眼里满是对那方任的不屑。
“也是……”
东方稚叹道。
按照自己的了解,旧时的燕王本就是个品行不大好的王爷,传闻说他样貌不正,是皇族子弟里少见的歪瓜裂枣,导致祖宗也不大喜欢他,不受重用。后来燕王还跟着底下人学坏了,未到三十便妻妾成群儿女无数,喜淫,喜赌,挥霍成性,祸害子民……他是皇爷爷的异母兄弟,似乎皇爷爷登基前便也不喜欢他,只是好歹手足,故一直隐忍……
这样想想,皇伯父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想啊,如果当年皇伯父没驱逐他们,这燕王还是燕王,如今这方任岂不是要把大永翻个底朝天?也是亏他们家能活到今日,而且那么明目张胆,直接在齐国都城‘重建大业’。“主子,您打算在这儿盯到啥时候啊?这方任……有啥好跟的?”
还要您亲力亲为?
东方稚托了一下下巴,有些郁闷:“咱们离开齐国这些年,这方家就发展了起来,其中定有国内臣子相助。这方任的事,你回头派个人盯紧,然后跟我说说情况。”
“臣子相助?”
孟槐的嘴巴张得老圆,“那么严重?”
若真有朝臣与这家人勾结,往大里说,等同叛国。孟槐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如今见东方稚愁眉深锁,他自己也谨慎了起来。
“严重至极……如今我回了国,皇兄也在,更要好好地整顿百官……”
“也是,也是。”
东方稚一行人就这样在众艺楼坐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叫姑娘也没听曲儿,只喊了半壶酒权当消费。妈子一开始的时候还往这边多望几眼,但见那几个随从凶神恶煞也就打消了念头。倒是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们平时没见过姑娘来众艺楼,如今见了东方稚这号人物,心中暗叹这世上怎么有那么标致的人?不知道她……来楼里想干嘛?
“哎哟几位,这就走啦?”
东方稚走的时候,小丫头们还害羞得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