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这人,最近的行为的确古怪。加上他刚才跟那个人说什么奉了皇命做事……不简单,这当中肯定有隐情。雚疏转头看了一眼后巷,心里有了另一个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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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色已晚,京都大街上四处都是收拾摊位忙着回家的百姓商户,他们无心顾及别人的举动,一路吆喝着同伴一道回家,极为融洽。
苏许站在夕阳下望着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邱泽林一眼。
昔日无话不说相处甚好的青梅竹马,如今心有芥蒂,沉默了一路,尴尬非常。邱泽林也像是满怀心事的模样,见苏许久不出声,压低了嗓子喊她:“许儿……”
这一声,倒是东方稚喊得更好听。
这是苏许的第一感觉。
“有什么事吗?”
苏许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呼小叫诸多要求了。好歹人家现在是盛国公主的未来驸马,旧日那些习惯……早就该改掉。苏许等了半天不见他出声,回过头来有些疑惑。“有事就说吧,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家,爷爷在等我。”
“嗯。”
邱泽林闷声应着。
换做几个月前,尚在盛夏的时候,苏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如果邱泽林能早一些找上门,早一些出现在苏许面前……不。苏许心中对这个答案心知肚明,哪怕邱泽林来得再早,也没有用了。
从盛夏到寒冬,一直陪在身边的人,是东方稚。
她带着自己去了无数个地方,更带着她看到了太多她以前没见过的人和事。任打任骂,任劳任怨,与以前的邱泽林一样很顺从苏许的意思。只是东方稚与邱泽林不同,她在顺从的同时并不任由苏许做所有事,该说的地方,东方稚的态度比苏许还要坚决。
大概是没遇到过比自己强势的人,所以苏许对东方稚服软了。
“这一次找你,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邱泽林叹了一口气,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递到苏许面前——一个香包,正是苏许亲自缝制的那一个。“许儿,你之前送给我的香包,我想……我也不能再戴在身上了。这东西曾是你的,今天,我把它还给你……”
苏许回身望他,先是一笑。
“的确不该戴在身上了,但你没有必要还给我。”
“当我对不住你也好,负了你也好,现在的我,没有脸面接纳你对我的心意了……”
邱泽林将香包塞到苏许手里,一脸难过:“认识你那么多年,我从未试过待你不好。许儿,今生今世我娶不了你,但我希望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
“啪!”
苏许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面不改色。
邱泽林有些不理解:“许儿,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负了我。邱泽林,我希望你记住,这辈子我跟你没缘分,下一辈子也不会有,你哪一生哪一世都不必把我记在心上。”
苏许望了一眼手里的香包,说道:“这个香包就当我送错了人,你大可忘了这回事。”
“许儿……”
邱泽林不是很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苏许在说什么?这么绝情的话还有那一巴掌……这真的是他认识的苏许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接到圣旨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不是那样的,许儿,那时候我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