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罩住,将舒遥抱进自己怀里。
舒遥下巴搁在陆昭肩头,她没有闭眼,只是任由眼泪奔腾,然后看着落日一寸一寸染红更多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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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舒遥哭得很久都不能顺利说话,陆昭便不催她,安静地给她眼皮涂碘伏。
伤口不大,无需更多处理。
陆昭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坐在一边等舒遥缓和情绪。
好一会儿,舒遥才开口说:“上次程皎说的那个蓝媛,是我以前的部门组长,她是我领导的前妻。”
舒遥先把蓝媛和张奇的关系和蓝媛的说辞说一遍,然后又说蓝媛之前有刻意隐瞒和张奇的婚姻关系。
陆昭很敏锐:“她撒谎,也许是因为在其他事情上她也撒谎了。”
舒遥这会儿缓和了很多,点点头说:“我也觉得。”
“u盘的事找甜品店要监控了吗?”
陆昭问。
舒遥点头,“他们说监控覆盖了。”
陆昭很快反驳,“不可能,现在监控都是超大云盘,尤其是他们这种店,不可能半个月就覆盖的。”
舒遥说:“蓝媛应该在当天就拿走了,或者,已经说服了店主。”
陆昭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下来。
陆昭看着舒遥,舒遥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羞耻的情绪好像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涌完了,这段时间她近乎麻木地反复思考此事,到现在,她已经没有那种被偷拍被侮辱的羞耻感了。
她仍有愤恨,但绝对没有任何一丝丝羞耻。
她不知道陆昭怎么想的,她沉默地等着陆昭发话。
片刻,陆昭问:“你接下来怎么处理?”
舒遥一怔,抬头看向陆昭。
陆昭盘腿坐在床尾,看着舒遥说:“你之前不是说要自己解决吗,接下来呢?”
舒遥没想到陆昭会这样问,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有些气馁地说句:“我不知道。”
“舒遥。”
陆昭忽然唤一声。
舒遥看向陆昭。
陆昭说:“初中的时候学校安排我们一个作业,让我们做一个调研,我找不到方向,跑了很久都没抓到重点,后来我爸问我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我说我不想,我想独立完成,不想被同学说我是靠家长得到成果的,我爸没说什么,后来那项调研我做得一般,但我觉得无所谓,至少那项作业是我自己做的,后来高中有一次学校安排给敬老院添置东西,我也是这样,但是最后发现,这样只会让敬老院得不到最好的设备。”
舒遥安静听着。
陆昭继续说:“我不得已去找我爸,我爸说,有时候找别人,不是恳请或祈求,更不是作弊,而是团结。”
舒遥蓦地一怔。
陆昭拉住舒遥的手,“我知道你想独当一面,想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不想依附我家庭的条件,可是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谁独自坚强都没用,共同面对和承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