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縣試第一場考試日子。
崔遙望著升起的旭日,雙手交握,心中默默祈禱:「老天開眼,求你來場倒春寒罷。」
他想的太認真,以至於最後都念了出來,宋越趕緊捂住他的嘴:「你瘋了,叫甲室的人聽見,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6元鴻小聲提醒:「我們就是甲室學生誒。」
宋越:「。。。。。。。。。。」
學堂占地有限,甲室無法再擠進六個人,於是嚴秀才將乙室的牌子撤了,換上甲室牌子。
所以6元鴻說的有理,又好像沒理。
杜長蘭閒閒磕瓜子,對崔遙道:「你好壞喔,還壞的不聰明,一看就是話本子裡的小炮灰。」連個反派都混不上嘖嘖。
崔遙額頭蹦出青筋,「杜長蘭,我給你一個重措辭的機會。」
眾人以為杜長蘭不會改口,沒想到杜長蘭又磕了一顆瓜子,吐字詭異的清晰:「你真是頭角崢嶸,榮宗耀祖,祖宗保佑,佑扶危難,難分難捨,捨己為人……」
「夠了!」崔遙大喝,指著杜長蘭的手都在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著,眾人怕他下一刻厥過去。
你說你知道杜長蘭那個臭德行,還招惹人幹嘛。
何苦來哉。
縣試一共四天,每天一場,可大致歸為填空,默寫,閱後感以及小作文。
每日申時截止,考生可出場休息。
在崔遙的誠心祈禱下,縣試第三日吹來颯颯寒風,氣溫陡降,竟是真的起了倒春寒。
眾人:???
偏昨兒半夜杜蘊踢被子,便染了寒。小孩兒躺在床上,小臉紅通通的說胡話。一會兒嚷嚷娘,一會兒又叫爹。
杜長蘭擠了濕帕給兒子降溫,適時崔遙拽著大夫趕來:「來了來了,我將大夫請來了。」
郁大夫還以為崔遙這麼著急,是孩子病的不行了,誰知道小孩兒只是尋常發熱。
郁大夫坐在床沿給孩子號脈,又掀了掀小孩兒的眼皮,心下有數,提筆給開了一張方子。
無人再在意付令沂的縣試,眾人一把擠開杜長蘭,在床前圍著杜蘊,仿佛那是他們的孩子。
崔遙擔憂的撫摸孩子額頭:「還是有些燙,蘊兒,頭還暈不暈啊。」
杜蘊軟軟點頭,伸出一根小肉指頭:「一點點暈。」
崔遙他們感動壞了,孩子太懂事了,為了讓他們放心,強忍著不適將症狀往輕了說。
杜長蘭看著崔遙那股子勁兒,捏了捏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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