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公子的身份背景就报上来了。自家在京城也是有产业的嘛,不是聋子瞎子。
看完了,楚然就比较懵,这二杆子是让谁当枪使了
把那资料递给肖玙,师父翻了一下,放在写字台上,点了点,“你给大哥打电话,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麻烦。”
嗯
这么绕的吗
楚然就给楚无穷打电话呗,一问,还真有。
谁呢
那个地级市的常务副市,从当地的村镇到县到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在当地那是根深蒂固。楚大哥这一去,要改革嘛,那必然会触动到一些人的利益,再加上权力的争斗,这人也知道楚大哥开始三年一升是从被老领导单独谈话之后。也查过,现之后再就没有交集了。他本人还因为学历问题,每次升迁之间都要卡三个月到半年不等,现在还是在讯研究生呢。真有背景儿,学历是个狗屁啊还能被这么折腾那被老领导谈过话的人多了去了,能升到副市的有几个已经烧了高香了。想在这地方干下去,就得听他的,要不然,这地方就是他仕途的终结地。这不是就跟楚大哥杠上了嘛。
楚大哥能怕他他是本乡本土出身,楚大哥还是从生产队干上去的呢。村里的事儿就简单吗有的是大干部,能管了一个城市,管不了一个屯的。楚大哥也是一步一步自己干上去的,啥儿没见过呀也不跟他硬,专打七寸,从那位常务手里攥着的财政上下手,以开区在招商过程中的漏洞为突破口,三下五除二的,该拿下的就都拿下了,而且案子还是在龙城的,办案的都是省厅的,整个公安系统上上下下的,效率高得出奇。这会儿了,那个副市才想起来,楚无穷这个小领导是退伍老兵,身上还带着军功呢,公安系统里,他战友,战友的战友,多了去了。才算是老实下来。
但老实了,不代表他就会配合工作,不会搞小动作。吸取了轻敌的教训之后,他下了大力气查楚大哥的背景。跟楚然的关系不难查,随便到三盛裕镇上问问都知道。楚然怎么迹的,也不是啥秘密。本钱就是她婆婆给的嘛。
更深的再肯定是查不出来,别说外人查不出来,连肖家几兄弟都知道得很模糊呢。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不是。
再三确定过,楚大哥除了一个有钱的妹妹,一个不务正业好好的研究所副所长不好好干,跑大学里读书的妹夫,再也没什么得力的亲戚了。老丈人家也有钱,三盛裕酒厂卢家又承包回去了,但也就是个开酒厂的,有钱没背景,他们还指着楚无穷做靠山呢。
查完了,放心。觉得有钱的妹妹,人脉应该还是有一些的,那么多项目呢,肯定认识不少人,把这个妹妹打掉了,楚无穷也就是个光杆司令了。没钱,谁还认识你啊。
刚好,那位赵公子到市里考查一个煤矿的项目,他亲自出面接待,还提了一下成城胜利路买卖街,是年城市改造的重点项目,有很多福利政策,轻轻松松就可以入账几个亿。
赵公子是个什么情况呢
他爷爷也能叫一句老长,但这位老长呢,当年运动的时候,活得挺滋润,运动结束以后,当然就靠边站了,该有待遇也还有,但是语言权是一点儿也没有了。他爸爸呢,如今是京城某区的某非重要部门的局长。他本人,说好听的,叫赵总。说不好听的,就是混混,倒爷,靠着家里的关系,倒腾点儿批条,赚个差价起家的。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在京城,那是三流权贵的圈子他都挤不进去的,出了京,在不了解情况的地方上,倒是能混。
那个常务副就是这么个情况,对京城圈子,他是接触不上的,他的老领导,在省里都退二线了。他也马上到点儿要退休,之所以这么急,非得跟楚无穷硬刚,就是想着尽可能多的在退休前多保下一点利益,好享受快乐的退休生活。在他看来,赵公子是京城的大衙内,又贪财,收拾楚然不是正合适嘛。
楚大哥把这情况一说,把楚然给寒碜够呛,“哥,你这一天天的,都遇上的是些什么对手啊”
还以为得多费点儿周张呢。
这样儿的,还敢惦记她的产业呢
区里的主管部门挺有意思啊。
谁呀
脑子有病吧
“可不是脑子有病嘛。什么玩意儿。”
秘书田野气得,电话都摔了。
“冷静,冷静。”
楚然心疼的看了看电话,这可是她刚花了大价钱买的大哥大,嫌带着不方便,让男秘书带着呢。
也不怪田秘书生气,那么大的工程,说停就给停了,这可是郡主家的买卖,敢找事儿的,得多大的能量啊反正当时工地上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连在工地上看摊子的肖二哥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那么痛快的就停下了。
谁能想到,号施令的,居然是个环保的小科长呢。
对,就是环保的。还是胜利区的环保分局的一个小科长。叫郭卫东的。
国家八八年刚刚把环保从原部门调出来,变成xx直属,以示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各级政府的环保部门,那地位也就相应的提高了呗,管得多一点,权力大一点,自然地位就高一点。像是建筑工程,什么质检,环保,都有达标,项目才给批的。可不再是管管扫大街,清公厕之类城市卫生那种没人能看得见的清水衙门了。
胜利广场嘛,当然在胜利区了。附近的街区都是胜利区的。然后我旧访拆完,绿化先做,你说我环保不合格我连噪声污染都没有,怎么污染环境了
你想找别扭也找个靠谱的吧
结果就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在某饭店给老丈人过生日,“遇偶”
了正在请赵公子吃饭的隔壁区环保分局的副局长,去给人敬酒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是赵公子约了省大院儿里的某位大公子吃饭,想做买卖街改造的工程。这不是,他就先来给打前站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