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主动拉着姜暮声交换了他们的初吻吗?
“不对,我想我这是第二次。”
姜暮声忽然改口。
云染抑制不住好奇地望着姜暮声,不是说不近女色吗?看来也并不彻底。
“这里。”
姜暮声那双吸血鬼般深邃而阴沉的眼睛里含着笑意,他将先前看的那份报纸举了起来。
云染又看见那则报导她和姜暮声当街热吻的新闻,脸一下红了。
报纸也被云染身上携带来的海水沾湿了,上面一方小照片湿乎乎地,就像现在的她和姜暮声。
姜暮声也早就被她沾湿了。
“阿染,”
姜暮声放下了报纸,转而执起她的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是补偿吗?方才接吻的补偿。
又似乎说奖赏更为贴切。
云染感受着姜暮声传递到她手腕上的温度,看到另一只手上的翡翠玉镯。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姜先生早就看出来我对您有所求,是吗?”
姜暮声没有否认,只道:“你从来不主动向我要求什么,我只能创造机会问,你跟着我,我不能不给你一点跟着我的好处。”
云染睁大了眼睛。
她以为像姜暮声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是最忌讳待在身边的人别有用心的,是姜暮声对这件事本就看得开才对她看得开,还是她谨慎的态度给了人一种她知足、识趣、不贪婪的错觉,让姜暮声觉得她还不错,想要自发地对她好一点。
心思复杂就这点不好,不能简单接受,她总是习惯在别人授予前思考自己能不能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依照这段时间同姜暮声的相处,姜暮声这个人像一头温驯的狮子,甚至于温驯于过了头,不吃肉也没关系。
她咬破他的唇,非但不生气,还要奖励她。
温驯中带一点疯。
云染觉得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她或许都可以经受住这样一头温驯的狮子的愤怒。
“又没有想要的吗?”
姜暮声问她。
云染原本迟疑的目光变得坚定,“有的,姜先生。”
“什么?”
“我要姜先生帮我找一个人。”
“好。”
姜暮声想也不想,便直接答应了她。
“找谁,阿染,你说清楚一点。”
“我老豆,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我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从未告诉我,就连去学校报道,念书,填的信息,我都是以一个孤女的身份,老豆说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养女,他怕牵累我。”
“连养女也不知其姓名的养父……”
姜暮声略微思索了片刻,问:“他做的事很危险吗?”
云染点头,“他回家的时候身上经常带着伤。”
“可知道他在谁手底下做事?”
“您。”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