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陆池早有任何差池。
绝对不行。
——
无边的阴暗空间,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风声呼啸,沙沙作响应该刮动着树叶。
除了那些自然的声音,周围安静得诡异,只有冰冷有如实质侵袭躯体。
陆池早紧拧眉心,很想睁开眼看看为什么这么冷。
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力气掀开眼前的遮蔽,意识混沌,被困在想醒但醒不来的噩梦。
不知时间具体流逝了多久,终于听见人的声音。
“来,吃饭了。”
听着像对话,不过至始至终就一个女人在讲,另一个,咿咿额额断断续续,半天拼不出完整一句。
女人似乎都能听懂,并且对答得有来有回。
“吃啊,怎么不吃?等会我还得给你抹身。”
“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你只管填饱肚子就行。”
“那么多年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我不会叫她捣乱了计划。”
细碎的进食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是碗碟碰撞声击入陆池早的耳膜。
在一个挣扎的瞬间,终于把眼睛睁开。
眼前模糊一片,费劲眨去浑浊,聚集起视线,只见身处之地十分陌生,装潢古老没什么家具。
陆池早缓慢的转动着视线,没想,猝不及防看见一个形容蜡黄枯萎,瘦得皮包骨的人。一双眼瞪得老大,眼白发黄,布满血丝。
屋里灯光很暗,乍一看以为是什么濒死的怪物。
陆池早活像见鬼,心脏一下窜到嗓子,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连连后退。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她才发现小腿被捆住了,手也绑在身后,如废置物随便丢在冰冷的地板。
这情形……绑架?!
那是什么人?
她身处何地!
陆池早记得,傍晚见完陆挽青,苦恼地走了一小段路,然后随手拦了一辆车。
刚上车她庆幸是位女司机,车内整洁,贴心的提供纸巾和饮用水。
启开了瓶全新的水抿了两口,之后没有记忆了,然后就来到这里……
陆池早用不太清醒的脑子分析现状,应该是药物导致了昏迷,浑身乏力。
从小学过防身术法和自救的本事,可真遇到这种事,心里是一阵阵慌乱,手脚越发冰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用反绑在身后的手艰难寻找,看手机在不在身上。
很明显,绑她的人不傻,她的手机早在响个不停的时候就被拿走切断电源了。
陆池早得到最坏的结果。
墙边铁架床上瘦如柴木的人见她的动作,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发出咿呀呓语,似乎在通知什么人。
果不其然,空旷处传来急促脚步,很快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出现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