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哦了一聲,又和許樂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李言之泡了一杯溶咖啡後,回到樓上,一直肝到了凌晨三點左右,才終於回房間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李言之就一直窩在畫室里。
周一,班長將所有人的作業收上去,下午,李言之就被教授叫去了辦公室,一番語言輸出以及言外之音就是『你要是實在畫不好,咱也別太為難自己,現在轉專業還來得及,現在又是何苦來哉呢』。
李言之卻非常執著,教授也無可奈何。
李言之從辦公室出來,迎面撞見了剛從樓下上來的鹿池。
看他一臉晦氣,鹿池幸災樂禍的走過來,吊兒郎當的說:「又挨叼了吧。」
李言之沒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鹿池嘖了一聲,也沒惱,「我聽說外省研學的費用你交了?你哪來那麼多錢,你那個前金主不是嘎了嗎?這麼快又有主了?」
李言之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清淡的眼神冷冷的看著鹿池,「說夠了嗎。」
鹿池沒想到李言之會回懟似的,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時,李言之已經下樓了。
「?」
李言之剛剛是熊他了嗎。
「李言之,你給我站住。」
鹿池這個少爺脾氣哪能忍受的了別人對他呼三喝四,見李言之理都不理他,他腦子一熱,追上去就狠推了李言之一把。
「我叫你站住,你他媽沒聽見啊。」
李言之不妨,一個趔趄,頭撞到窗台轉角,嘭的一聲,殷紅的細小血柱立刻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他一抬頭,就把鹿池嚇了一跳。
「你、你流血了……」
鹿池沒想到這麼嚴重,還想再說什麼,就見李言之伸手摸了一下,他冰冷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無所謂的擦了擦,就好像摸的不是他的頭一樣。「嗯。」
「你幹嘛去!」
鹿池瞪起眼,拉住又要走的李言之,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你跟我去醫務室!這傷是我弄的,我得負責!」
李言之卻皺眉甩開了,「不用。」
「必須去!鹿池氣道罵:「你傻逼啊,受傷自己都不在乎。」
說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李言之就往醫務室走去。
看著一幕的同學。
「牛批啊,這是又勾搭上鹿池了?」
「切,誰知道呢,心機綠茶男。」
…
李言之腦袋上被利角剮出一條不長但很深的傷口,差一兩公分就傷到眼睛了,他過來的時候,把校醫都嚇了一跳,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直皺眉。
「怎麼這麼不小心?就差一點就傷到眼睛了。」他看了眼聽完這句話,臉色又是一白的鹿池,就猜出這事兒禍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