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
陈琳没反驳,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抓过那么多早恋的,她可不会看错,要不是当年沈悄没待多久就转学了,她可是会把两人叫到办公室训话的。
陈琳还要回去盯晚自习,喝完一杯茶就走了,留下肖约一个人坐在窗边。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一声惊雷,预告许久的大雨终于瓢泼而下。
而像这场大雨一样落在肖约心上的,是压抑多年却陡然失去控制、翻山倒海席卷而来的嫉妒。
暴雨
黎颂真该感谢我这些年变得沉稳许多,肖约想。
她压了压情绪,给下属打了个电话:“黎颂父母的忌日快到了?”
最近黎家不太平,但黎颂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不需要她多事,所以她也没有过度关注,但还是叮嘱人观察着。
“是,这个月二十号,下周四。本来也是要和您说这件事的。”
“嗯。”
从听到这个消息肖约就有些不安,但她无法分辨这是危机前的直觉还是独独对黎颂的心疼。
“黎家人最近给她找了不少麻烦,不过黎小姐能力出众,处理这些对她来说还称不上困难。”
“知道了,查一下她父母的墓地在哪儿。”
“好的老板。”
挂掉电话,肖约喝了一口早已经变成常温的咖啡,突然觉得这早已习惯了的味道苦得这么讨厌。
一个完整的,没有包括父母在内任何人分享的黎颂,曾经只属于那个沈悄一个人,她知道黎颂所有需要记得的日子,还和她拥有很多需要纪念的日子。
“烦人。”
她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胳膊,像一只耷拉着耳朵无限委屈的大型犬。
社交软件上熟人在问: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肖约:还没影,不知道。
钟澜:想找你喝酒,回回都不在,没意思。
肖约:天天纵情声色,你知道你的花边新闻在国内津津乐道吗,但凡有心去搜三天三夜看不完那种,你猜会不会有人已经看了不少?
钟澜:……
虽然酒搭子远在国外,但酒哪里没有,肖约回了趟家,看到那紧闭的几乎快落灰的2801,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瓢泼而下,轰轰烈烈地昭示着初夏的到来。
天气预报说这场雨可能要下半个多月。
今年的雨季来得有些早。
这是黎颂这个月第不知道几次加班到深夜,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关掉电脑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