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乱的人从来不会将心比心,不仅没有回到原位,还伸手抱住了她一只胳膊,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硌得她生疼。
黎颂分神错过了一道小题,甩了甩胳膊,敷衍道:“香水,在床头的柜子里,去拿,送你。”
手臂上的菟丝子又深深地嗅了两下,懒懒道:“……算了。”
再好闻,喷在自己身上也没什么意思。
十一年后的肖约从床上猛地竖起来。
不是我有病吧,干嘛不要?!
越想越睡不着,她拿着手机起身,去外面找水喝。
客厅有个小吧台,和卧室正好是对角,肖约懒得开灯,打开手机闪光灯走过去,越走越觉得渗得慌。
太安静了。
走近后吧台的感应灯亮起来,但也只照亮了一圈地方,反而让白纱窗帘外的树影更显眼了。
就在她接了水准备返回时看到了卧室旁边那扇虚开的门,顿时一股凉意攀上了脊背。
那里不是客卧吗,黎颂不应该在那里吗?黎颂在哪儿?
肖约鄙视了自己一秒,拿起手机给黎颂发微信。
肖约:你在哪儿呢?
出乎意料地,黎颂秒回了:怎么了?
她的一颗心立刻落进了肚子里。
肖约:我怕黑
黎颂回了个省略号,然后打了语音过来。
“你在哪儿啊,我不出来喝水都不知道你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
黎颂失笑:“你去书房,就是卧室旁边那个房间。”
肖约听话地走了过去。
“到了。”
肖约打开灯。
复古风的书房,满满当当的风格,一整面墙都是书架,旁边放着拿书的木梯。
黎颂:“书架中间有个小鸟,旋转一下。”
肖约找到那个小木鸟旋转。
面前的书架缓缓向两边拉开,露出里面的电梯。
肖约:“哇哦~”
负一楼,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片百平左右的空间。柔软的地毯铺满整个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套沙发,毯子从上面垂到地上,穿着棉质睡裙的女人横躺在沙发上,赤裸的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沙发旁是一盏打着温柔光线的落地灯,对面,是一整面墙的投影。
从肖约的角度看过去,眼前就像是一幅上世纪老电影里的画面,质感扑面而来。
她想了想,把拖鞋脱在一边,光脚走了过去。
黎颂没有起身,意思意思给了她一个眼神。
肖约看了眼她垂在地上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杯沿上,里面盛着褐色的液体,显然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