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数字扫描和人工智能建模的工作量达到了老师葛建平的要求,他对岑淼给出了“继续推进”
的点评。
接下来的六天,抛去上课和实习的时间,岑淼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宿舍看论文。
就连九月十七号周一在体育馆的社团纳新,她也只是匆匆去现场扫了一眼,具体事务她全权交给了得力部员、下一任文娱体育部准部长来做。
纳新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还是姜阔主动抱着电脑来岑淼的宿舍串门。
“你这两周会不会太忙了点?社联办公室都看不到你人影。”
岑淼把椅子让给她坐,自己则单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和姜阔一道细细浏览今年各社团统计上来的纳新数据。
“你们文娱体育类社团这边,电竞社、篮球社、街舞社和动漫社真是当之无愧四大天王。”
正在峡谷厮杀的雅婷关掉麦克风,很受用地对姜阔说:“要不是电竞社和我们分流了,我们动漫社今年纳新人数能上六百,你们信不信。”
岑淼和姜阔捧场地附和完她,继而两人都有些唏嘘。
“今年全国本科录取数又创新高了是不是?我们学校今年拟录取人数你看了吗?”
岑淼问。
“当然看了。”
姜阔知道她的意思。她们俩都是将读研列入人生规划的,而本科录取率的不断上升意味着她们读研毕业后,会面临比现在更严峻的就业环境。
但眼下正说着社团纳新的事,她们俩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这个摇滚社……”
表格往下拉,看到其中一行的纳新数据时,岑淼有些无语地蹙了蹙眉,“怎么招了一百多人?”
姜阔一针见血地指出:“因为他们在纳新现场进行了乐队表演,而且他们乐队成员颜值都还不错。”
岑淼无言以对。
社团纳新就像在相亲市场上找对象一样,像街舞社、篮球社这种社员颜值、身材普遍较高,活动兼具趣味性和观赏性的社团,会吸引新生报名也无可厚非。
毕竟,学术实践类社团那边,日常有吉他、钢琴等乐器教学的音乐社,在纳新时也是非常火爆的。
但是社团纳新率高意味着计算留存率时,它的分母基数就会很大。
岑淼盯着自己微信聊天的最近联系人列表,摇摇头对姜阔说:“这个摇滚社最多撑到下个学期,学校就会撤掉它。”
“那你要不要……”
还没等姜阔说完,岑淼就冷哼一声。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我已经和他们社长聊过了,他们月底的社团展示周报名了吗?”
姜阔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但是岑淼却已经事先得到过ada的答复了。
“他们自求多福吧。社联过几天也要换届了,退休以后,摇滚社撤不撤也与我无关了。”
岑淼这话说得冷酷无情却又十分现实,她姜阔自然也不是做慈善的,她这次来除了要给岑淼看纳新数据,也是来要摇滚社社长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