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给孤押进来。”
西玄王沉着声音接着道。
于是谢麟又被从殿门处押了进来,这一下,他就像一只斗败的野山鸡,身上艳丽的羽毛都蔫了。
西玄王对谢麟从刚才起的表现显然很失望,眼下面色难看,语气也凶了不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谢麟重新复活,“父王,长姐踹了那庙宇的门,把刻了字的石碑给弄坏了。”
谢麟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凛冽的剑鸣,回过神来时,就看到谢闲正拿剑指着自己,那双精致的眉眼因为其中的笑意显得越发昳丽。
“你、你要干什么?!”
谢麟面露惊恐,他完全相信,以他这位长姐的行事作风,这一剑绝对刺得下去,想着,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西玄王,“父王……”
一旁被抢了剑的侍卫表情惶恐,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谢闲弯了弯眉眼,面容堪称柔和,只温声开口:“今天出门这一趟没揍到人,手痒。”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眼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了吧!”
谢麟瞥见妇人安然自若的面容,心下稍定,当即怒道。
谢闲闻言轻笑出声,剑尖点在谢麟肩头,语调有几分兴味盎然的意思,“我说,在那之前,你不应该先说明一下消息的来源么?难不成你躲在那破庙里亲眼目睹了?”
她这一剑,说是威胁谢麟,倒不如说是在威胁西玄王。
谢麟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慌乱,眼神开始乱飘,眸光落到元青身上的时候一亮,“先生,是你告诉我的吧?石碑碎了。”
“确有此事。”
元青淡声回道,顿了一下,又语调平稳地接着道,“可我并未言及是翁主所为。”
谢麟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在说谎!”
“你有证据吗?”
元青面色从容地看向谢麟,立在那里仿佛一道天幕。
谢麟很想上去质问这个人,先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什么临时又变卦了?但转念一想,他当初在说的时候,这人便是这样一副表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似的,无悲无喜。是他误判了什么吗?
眼见谢麟的面色不断变换,西玄王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彻底消磨殆尽,当即皱着眉头冷声道:“够了!谢闲,放下手中的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尚有一个苦恼,想来王弟应当能为我解惑。”
谢闲满脸遗憾地收回手中的剑,回眸示意殿外的随从,“拿上来吧。”
紧接着,便有一堆侍者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块差不多的小石碑。
在场的所有人望着这些差不多的石碑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了震惊,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