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淡声说。
谢怜忙不迭点头,眼尾还残留着哭过的红晕。
谢闲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小哭包。”
小哭包对自己长姐的评价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捏紧包裹的系带,踌躇着跟在谢闲身侧,心中很是不安。
“和长姐坐一辆车,如何?”
谢闲看出了小丫头的忐忑,温声问。
谢怜抬眸看向自己的长姐,眼睛微亮了一瞬,而后小声回道:“好,谢谢长姐。”
“走吧。”
谢闲牵住小哭包的手,将她领到一辆马车前。
谢怜抬起头看看长姐的面容,心下稍定。
走进马车后,谢怜愣怔了片刻,眨眨眼睛,这个姐姐,也好好看啊。
顾青沅撩起眼,视线落在呆呆的谢怜身上,唇边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这小孩儿,真是谢闲的妹妹?像是狼群里闯入了一只小白兔。
谢闲面色从容地坐下,淡声开口:“这是元青先生,叫人。”
“元青先生。”
谢怜脆生生地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青沅瞧。
顾青沅被这小孩儿盯得有些困惑,微蹙着眉问道:“可有何处不妥?”
谢怜闻言摇了摇头,暗戳戳看了谢闲一眼,收回目光,没敢吱声。
“在我这儿也要谨小慎微的话,那往后有你累的。”
谢闲睨了谢怜一眼,而后似笑非笑地开口,“放松点儿小孩儿,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谢闲的用意是好的,但貌似起了反效果,谢怜的头埋得更低了。
谢闲:……
在场的两个人显然都不是很会和小孩儿相处的类型,无奈之下,谢闲只好叫了外援,珠儿。
漂亮的玄凤鹦鹉成功让紧张兮兮的小孩儿脸上有了笑,谢闲好歹放心了些,不管怎么说,这小孩儿跟着一个并不相熟的人离开母亲离开家,可别让她给养抑郁了。
从赋央到故陵,长路漫漫,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谢怜的性子开朗了不少。
车队在中途停下来做简单的休整。
“殿下、殿下……”
挂在马车前端的鸟笼中,玄凤鹦鹉又开始叫了。这小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见到人就喊殿下的习惯。
谢闲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到了正在慌慌张张把手往身后藏的谢怜,不由挑了下眉,“藏什么呢?”
谢怜垂着脑袋,默默把手拿了出来,没敢看自家长姐的脸色,在她的手里,是几根捏在一起的狗尾巴草。
谢闲轻笑了一声,而后温声道:“上来吧,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