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画知道,周老爷做善事还有一个缘由,因为周雲荷命中的劫。
这个文叔并不知道,不过文叔跟着周老爷久,除了这个其它的知道可多了。
就比如,外人看周家只靠祖宗积蓄日子安逸,祖训说不从商,不大规模的从商,也没说什么都不能做。
其实,周老爷很早前就在附近的俩个镇子开了俩家武馆,是比望月镇大很多的镇子。
俩家武馆平时都有俩个主要的武师傅料理,平时没什么事不会和周府有交集,也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到周府清账总算。
“其实,武馆也不赚什么钱,就是大武馆一般都在郡,镇子上没有,老爷可怜孩子们想学功夫,就暗暗开设的。”
文叔回忆起来往事,又伤感起来。
“如果少爷需要,武师傅随叫随到,我老了糊涂了,老爷去了,这个家都是少爷的,这俩家武馆,怎么处置也是少爷做主。”
“少爷是否要现在就去信给武馆?”
文叔又问。
夜色深深,夏晓画略思索摇摇头。
现在刚刚交换婚书,急不得。
她先前糊涂了,周闫鹰送来那五个丫鬟,那么严防死守着周雲荷的院子,她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弯,差点酿成了大错。
之后几天,一连几日的大雪日,夏晓画也没有出周府,周雲荷那里有青画,她倒是日日问问。
周雲荷很好,吃饭好睡觉也好。
夏晓画想和周雲荷单独说说话,可考虑到周闫鹰的那五个丫鬟,就算差走,也难免隔墙有耳,让周闫鹰起疑心,所以也没有单独去看过。
这日一早天气放晴,夏晓画洗漱后文小椿又来汇报,监督阿力的情况,阿力很安份就是晚上睡觉总做噩梦,媳妇媳妇的叫着就醒来了怪吓人了。
夏晓画就知道,阿力这种人贪图小利懦弱有又胆小,似乎很爱他的媳妇儿?
总是,再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按文小椿的说法,他现在就是名义上做做样子监视周府,好给周闫鹰那里交差。
也不敢真的监视,像之前那样还偷听夏晓画和他叔说话。
文叔精神比之前好许多,忙碌给府里几个人做冬衣。
转眼一月一晃而过,就到了寒食节,也该给周老爷烧纸祭奠一下。
文叔现在什么事都和夏晓画商量着来,祭奠在明日中午太阳升起来以后,需要的东西前一俩日准备就好。
“少爷小姐不必早去,老奴和小椿一早去。”
原来,这段日子断断续续的有人祭奠周老爷,需要先做清扫。
说完正事,文叔又道,“对了少爷,阿力说明日想告假,回家见媳妇儿。”
“是准不准?”
若是平时就算了,“明日?寒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