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赔钱东西!这么小的年纪学会勾搭外头男人,又是写信又是送东西的!真要人给骗走了去!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皮脸的小畜生!”
陶氏骂将起来,一把把陶豆花揪住往屋子带。
陶豆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心里一阵无措害怕。
“娘,我不是……我没有……”
她想要解释,可陶氏根本听不下去。
解释变成求饶,“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
陶氏越骂越脏,什么畜牲、小贱人、小烂货。
陶豆花满心委屈,她救人应该是好事呀,那个小哥哥现在日子过好了,过来看她,给家里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多好的事,为什么要打她?
骂的那么难听,只有儿子是亲生的,她不是爹娘生的吗?
好疼好疼……
豆大的泪珠不争气的落下,陶豆花忽然想,或许她是爹娘抱养来的。
被打的头晕目眩,某个瞬间陶豆花却清晰看到,外头弟弟大口吞咽着那镇子的糕点,那乞丐小哥哥说很好吃的糕点……她还没来的及没舍得,打算一家人一起吃的糕点……
吃的太快,许多糕点屑掉在地上。
真的好可惜。
那东西应该很贵吧,那是乞丐哥哥的心意啊……
陶豆花身上疼,心里更是为六子浪费的行为心疼的不得了,下一刻,她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双眼一番就晕过去了。
陶氏因为气头上来,手上用了些力。
这会儿女儿晕过去,她手一下落空。
空打在门框年久的凹槽处,手心划出一个血口。
疼的嗷嗷嗷的叫,嘴里还咒骂。
不停的踢踹,地上的女儿没有一点动静。
陶氏这才遭怕了,冲屋外叫唤,“他爹!他爹!”
……
夜深人静,黑暗中陶大纵夫妻俩人都睡不着。
陶豆花没事儿,就是晕过去了,现在睡着了。
“他爹,那王家逼的这么紧,不过三四月光景,要四五担的粮食,这可愁死人了。”
“还要花布,这倒是好说,今天那个小乞丐拿过来好几块布,那颜色那手感,一看就是好东西,王家肯定满意,再不行,之前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她们出嫁,婆家给的东西,都在箱子底,让王家挑。”
陶氏絮絮叨叨的,陶大纵心烦意乱,想起来白日的事儿。
邻人王家一远房表亲今日来村儿,这本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要命的是听人说,王家这表亲家有个小儿子,看中王家的三岁的小女儿,要定娃娃亲。
这可怎么了得,那王家小女儿,可是陶家给儿子六子订的媳妇儿,许多年前说定的娃娃亲。
王家现在要不认账,原来那表亲要提前给订亲的东西,不但给粮,还给铜子。
好说歹说,王家退步,陶家这里明年春种前能拿出粮食和花布,这亲就彻底定了,再也不改了,六子长大了到了年纪,几时想娶就几时娶。
“他爹,王家是知道咱们拿不出东西,白日肯定糊弄咱们。说不定,私下早就和那边说好了。”
陶大纵不言语,陶氏又忍不住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