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行
吕野回去了,嘱托春意好好照顾徐果,晚些她再过来,这般的肆意妄为,也是原本的吕野做不到的,徐果不想劝,有的时候,那般瞻前顾后的日子,虽看似安全,但其实那些牢笼她们从未冲破,如今,便是将牢笼放在那边,也只是这般罢了。
春意在吕野走后便拿了药过来,徐果见她想为自己上药,“我自己来吧。”
说着接过药。
“公子。”
春意不依。
徐果笑,“我自己来吧,其实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这伤,我自己涂,晚上她过来一看便会知。”
这莫名的矫情劲让春意有些不以为然,“那殿下也希望公子能早日康复的,”
春意坚持。
“我如今在这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了?”
徐果佯装恼怒。
春意往后退一步,跪下,“奴婢不敢。”
“春意姐姐……”
使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公子可别这般叫,公子是想让大公主要了奴婢的脑袋不成?”
春意低着头,也不吃这套。
“……”
徐果无法,其实她便是不想让这肩膀给春意看了去,总觉得到了晚些吕野过来看到,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怕自己,自己又做不到以权压人,便只能顺了人家的意。
春意倒是面无表情,看到伤口也镇定自若,显得刚徐果的一番操作可笑之极,徐果便忍着疼,也不发出任何声响,春意动作很快,待重新包扎后,春意看着徐果,“殿下爱你,也希望公子,你能爱自己。”
说着,春意便收了所有物件走了出去,留下徐果一个人。
徐果看着春意跨出那门栏,外头有些凉,春风阵阵,有些跑进她屋里。徐果想,自己从不将自己的命当做是命,愿意用一些牺牲的方式得到需要的结果,她觉得,吕野的权势,吕野的位置,才是她需要守护的唯一,她将自己放的位置那般低,是错了吗?
那肩上的蛊徐果不是不知晓,那人便是将那个药瓶搁在自己肩上,她明明可以大喊大叫,可是硬生生忍着,她只是不敢,怕最终这事与她关心的人有关系,她便忍着疼,她想,起码得是,自己知晓前因后果,再去呼救。
幸好大理寺有吕野的人脉,那腐烂的伤口没有过度恶化,虽无法有效的治疗,也没有要了她的命,如今徐果,依然好好活着。
伤口传来一阵痒意,徐果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她又习惯版的忍下了咳意,看着门外,一片绿叶落下,春天的叶子总是那般扎实的长在枝头上,但总有些顽皮的,跑下来,在大地上,跳它独有的舞,然后被无情的扫去,扔到垃圾堆里,随着其余的垃圾,一起溃烂,腐化。
徐果想做那枝头上的叶子,偷偷的汲取她的养分,也让这颗大树,显得更为郁郁葱葱,她不敢拥有自我,自我,是会被扫去的落叶,离开了那大树,自己,什么都不是。
吕野回宫后收拾了下自己,便去求见了自己的父皇,心里的想法一旦有了眉目,便不想耽搁,最近的徐果总是受伤,让她每日每夜的想,若是,便将徐果拉到自己身后,会不会好一些,推开并不能代表安全,自己的羽翼,才是最好的保护。
“儿臣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