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野将她的怀抱轻轻松开,蹲下身,与徐果平视,“昨日卫青,死了。”
徐果身上原本盖着的被褥轻轻滑落,没有掩盖的身子在清晨变得冰凉不比,她的嗓音干干的,“那你如今过来是?”
吕野刚想开口,徐果便笑了,“哈哈,噢,我知道了,我是那第一嫌弃人,昨日卫兄最后见到的便是我,是吧?”
吕野看着徐果,“本宫会查明此事。”
徐果低头,“嗯,”
一颗泪落下,那泪砸在她的左手背上,徐果便伸出右手,将那滴泪轻轻的拭去,“卫兄,怎么死的?”
“勃颈处,一刀毙命。”
徐果抬头,眼睛里一片茫然,昨日的种种欢声笑语在她的脑海里跳跃着,她想说话,唇间竟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入士后,其实徐果最知心的人便是卫青,每日到宫中做那些工作,有何事不懂,卫青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般好的人,却是……
“他那么好,为什么?”
徐果问,“是你吗?”
吕野苦笑:“我知他是你挚友,但,你也不能这般冤枉我,不是我。”
徐果低头,“好。”
“我今日过来便是将你带去审问,外头现下站着大理寺的人。”
“嗯,”
徐果伸出双手,“将我带回去,好好审问。”
吕野将自己的手覆在她那双苍白的手上,“徐果……”
徐果宽慰,“我没事,我比任何人都想知晓卫青的事。”
吕野也知这时候吃醋不是时候,但心里的酸涩还是一阵一阵的泛起,徐果多情,对月娘这般,如今对死去的卫青,也是那般仗义。
她站起身,“穿上衣服,走吧。”
等吕子淑知晓卫青的事的时候,徐果已经被关在大理寺好几日,而且极具讽刺的是,这个事,是月娘跑来告诉她的。
原先月娘也不会知晓,只是,这事实在闹得满城风雨,除了一直在家中坐月子的吕子淑,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个事。
“你竟会来找我?”
“你过得好吗?”
月娘端坐在远处,轻轻的问。
“便像你瞧得那般,有好夫君,又生了子嗣,也算是让所有人得偿所愿了吧?”
月娘低头,轻轻的摸了摸桌沿边的茶,“我进来不易,便不要说这些话气我了。”
吕子淑笑,“那你今日过来是何事?”
月娘抬头看她,见她似乎真的不知晓,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适合说,原本是因为担心吕子淑想不开,鲁莽的上门,却发现对方似乎一直被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