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卫青是儿臣的皇姐夫,他的事已经查了好些日子都没有个眉目,儿臣想,为自己的皇姐,辅佐大皇姐,找出凶手。”
皇帝看着他,转身坐在身后的座位上,低头,轻轻的转动自己的玉扳指,“这事你大皇姐已在查了。”
“大皇姐对于徐编修……”
皇帝打断他,“望儿,”
他盯着吕望,眼神冰冷,“有些事不得说,有些事不得做,你是怀阳王,是我吕国第一大武将,是我吕峰的好儿子,但也,仅此而已。”
吕望还在坚持,“儿臣只是想为我皇姐夫的死,出自己的绵薄之力,请父皇恩准。”
“朕怎不知你与你皇姐夫关系这般亲厚?”
“……”
吕望抬起头,看到他父皇的眼神,忽然明了,这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其实什么都知晓,只是有些事他也是说不得,做不得。
吕望伏地一跪,“儿臣知罪,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皇帝站起身,背对着吕望,轻轻的抬起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壁墙,“若是你有心,去看一下你皇姐,也比在这争权夺势,让朕心凉,要好得多。”
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回到他的皇位上,正襟危坐,似是在自言自语,“你今日来这的事,大抵你母妃也应是不知晓……”
吕望走了,留下焦头烂额的皇帝,他有些累,看着空旷的御书房,竟是有些心慌,“来人,摆驾椒房殿。”
皇后像是知晓她会过来,甚至在桌案上已经差人摆了茶水,皇帝进殿后,看到原先一直相敬如宾的爱妻那般笑着看着他,他走过去,“皇后知晓朕今日会过来?”
皇后也不假他人之人,直接给他倒了一杯茶,人懒懒的靠着桌沿,手肘轻轻搁着,“皇上若是心情不好,又无处可去的时候,大抵才会想到臣妾这。”
“……”
皇帝颤颤的笑了声,便坐下,将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好茶。”
“碧螺春,给皇上降火特地备的。”
皇帝瞪她一眼,复又喝了一口,“真是好茶。”
“皇上喝了茶,早些回去休息。”
皇后又倒了一杯,顾自说道。
皇帝听了,转头看她,“皇后不留朕?”
“刘贵妃和熹妃都在自己的宫里等着您,皇上想去哪,便去哪,但这里,只是给您降火用的,其余事,臣妾不愿。”
“皇后,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臣妾知道,臣妾只是有些累了,不想争,不想夺,也不可以吗?”
皇帝略有些恼怒,靠近她,眼睛泛红,“你是朕的皇后,你不争也得争,不夺也得夺,你没得选。”
皇后将身子靠近一些,“那今夜,就留在臣妾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