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那黍米,轻轻的抓起一把,眉头微皱,“野儿,若是早便在林中布置,便是你的过错,若是先进去那批人布置的,那又会是谁?”
吕野跪下,“无论是哪个方式,儿臣都有监督失职之错,请父皇责罚。”
皇帝将那黍米袋扔到一边,“那便罚你抄写经书100遍,抄不好,不能出门。”
“那这个案件?”
“先查案,再领罚。”
“喏。”
“起吧。”
皇帝大臂一挥。
吕野起身,“那儿臣退下了。”
“野儿,”
皇帝又唤了她一声,吕野抬起来,“去看看徐编修,这案子早些处理吧,只要徐编修没有大碍便可。”
吕野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心领神会,“喏。”
吕野心知,这事父皇是想草草了事,但至少也给了她赏赐,让她名正言顺的可以去看徐果,对于她的父皇来说,皇权,亲人,所有的事都是那般搓手可得,又每一样都是那般岌岌可危。
出了宫,此时的吕野穿了一套男装的便服,父皇是让她去看徐果,没说怎么看,若是大张旗鼓的过去,大抵又会惊动许多人,到了徐府后,吕野顾自到了徐果那屋,此时屋门打开,徐果正躺在床上,很安静,很安静。
倒是春意从远处走来,等看清吕野,忙跪下,“殿下,您怎么来了?”
往常青天白日,吕野都不会出现在徐府。
吕野笑笑,“没事,本宫得了圣旨,让来看看徐编修。”
春意忙又道:“徐编修刚睡下,刚才隋太医来瞧过,那肩上已无大碍,但大抵是个伤,身子会虚一些,所以,有些嗜睡。”
“那便好。”
吕野往屋内瞧了一眼,又问,“现下隋太医在何处?”
“在偏厅开方子,大抵快走了。”
春意指指了偏厅的方向。
“带我过去。”
“喏。”
两人到了偏厅,隋太医此时刚将方子写好,站起身,抬头便看到了吕野,忙跪下,“臣,叩见公主。”
吕野走过去,神情温婉,“隋叔不必多礼。”
隋太医没敢抬头,“臣不敢。”
吕野此时回头,看了眼春意,“春意,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与隋太医要聊一些徐编修的伤事。”
春意会意,忙作揖,“喏。”
待偏厅只剩她们两,吕野指指隋太医身后的位置,“隋叔请坐。”
隋太医忙又作揖,等吕野走过去坐定,但缓缓的,也跟着坐下,他尽量自己不要显得慌张,自己一把年纪,远不想落入这些年轻人的尔虞我诈中。
“隋叔,父皇有召您入宫吗?”
隋太医忙答,“臣一早便给皇上召唤了,从宫里出来,才来的徐府。”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