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糖接过放进口袋,就见他靠坐在椅背上,头部放松,将车后座柔软的椅背靠得陷下去,一副放松慵懒的姿态,她奇怪道:“你以前在车上不都在看发言稿吗?怎么现在不看了?”
博安澜抬手摊开,骨节分明的手上空空如也,黑白分明的眼眸浅浅扫过她,唇角嚣张勾起,尽显轻松与得意,“都是些小孩子演讲给谁听?还不如多送点东西。”
“也是,不过不用演讲而已,你就嘚瑟成这样?”
木枕雨不敢置信,管个公司是把他哥逼疯了吗?可以不演讲就嘚瑟得就差拿喇叭跑街上喊了……那继承家业还不如当演员呢。
“你是有多不待见我,才能觉得我在嘚瑟,为了抽时间来这,我可是熬了好几个夜才把后几天的事处理完的,放松时换个舒服的姿势都不行?”
博安澜看她一眼没好气道。
木枕雨毫不客气白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伸手一摊,“谁放松这样?”
司机看着后视镜,接送多年,两兄妹互怼多年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博安澜侧头笑出声,不贫嘴了,想起前几天伯母给她发的消息,道:“对了,伯母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今年不回。”
这个答案让他一愣,头抬起了些,盯着木枕雨,“嗯?为什么不回,你不会还有工作吧?”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不拿个奖回家挺没脸的。”
旁边那人依旧直视前方,面色平静。
“你都厚着脸皮回了四年了,还差这一年吗?”
博安澜又瘫了回去,嘁了一声。
“……脸皮用完了。”
他嗤笑,完全不信,转念想到最近网上传的的cp,饶有趣味的问:“还是说你有情况?”
“没有。”
木枕雨眨了下眼,装出一脸无语的表情,反驳道。
博安澜盯着看了好几秒,没看出什么端倪,又把头靠回椅背,懒洋洋的问:“过年大家都回去,你确定要留着这边独守空房?”
“嗯,一直都在美国,过了十几年的年了你们也不腻!”
“也是,今年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接回来过。”
博安澜思索道。
木枕雨觉得不可能,爷爷奶奶都在国外生活多少年了,年龄大了爸妈根本不会让动。
车平稳向前行驶,木枕雨补完觉再睁眼,就看到一块画着各种儿童涂鸦的围墙,涂鸦应该不久前刚翻新过,颜色饱和度都很高,没被画的地方白色也很干净,地上还有不小心洒上的白色颜料,开出朵朵白花。
这一段围墙并不长,很快她就看到了福利院入口,宽大的铁门嵌在比围墙高二三十厘米的方柱上,方柱一边挂着一块银色牌匾,竖着用楷书写了五个字,“阳光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