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感觉凶手是同时在表白和复仇的。”
耳边一声咔哒,来不及去想怎么回事,秋敬意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他一句一顿,仔细斟酌着字句,“心脏是一直丢失的,但开颅之后,从骨头碎到脑组织,越来越多,这说明凶手对被害人的仇恨程度是不断加深的。”
短暂的停顿。
“不管是化工厂还是青大,都没有直接线索,这说明凶手跟被害人之间至少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是在帮他(她)在乎的人复仇,而那个他(她)在乎的人就是她告白的对象。”
林曾又重重吸了一口气,似乎所有的关系都理清楚了。
这一次,她惊叹于秋敬意的能力,也哀怨自己的迟钝。
“继续说。”
“您一开始分析地没有错,我们要找的可能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被告白的对象。”
“那就是说青大20xx届校友的人际关系都得查了。”
林曾深知这是个不小的工作量,语气里竟是无奈和疲惫,她昨晚一点都没睡。
尽管工作多年,兢兢业业,经验丰富,她毕竟毕业多年,少了些大学生思维。
“不,我们先翻一翻青大那四年的校园网。”
秋敬意,你这会可算是开窍了。
回去
“叮——叮——”
门铃响了。
她们没有醒,还沉湎在睡眠和瑰丽的梦里。
“叮叮叮——”
按门铃的人好像有些怒了。
“您好,有您的快递。”
白玉堂松开木苑子,翻了个身,一声轻叹后,又翻回去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轻语,“我去拿个快递。”
木苑子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蹭了蹭,“嗯——”
或许她不是在回应白玉堂,只是被吵醒时本能地反应。
白玉堂现在住的地方算不上别墅区,甚至连旋转楼梯都没有,只是独栋的小洋楼,但一般情况下,快递还是不允许进小区。
只是这个快递,是白玉堂特地要求送进来的。
她很快就换好一条山色的连衣裙,捋了捋鬓发就去开门了。
这个快递需要她签收。
“是签这里吗?”
还未睡醒的面容宛如含苞待放的白色蔷薇,在夜风吹拂后,又覆上黎明的夜露,即将在柔美的清晨绽放。
她低头的那一刻,投件员被近在咫尺的景色所摄,忘记了要把笔递给快递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