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企餓群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歡迎加入庭院這裡怎麼變得……有些熱鬧?嘰嘰喳喳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林溯之頓覺不妙,再往前走幾步後,他心中不妙之感更甚。
因為空氣中似乎漂浮著若隱若現的燒焦的味道。
等到他三步並作兩步趕回去時,心裡的不妙瞬間得到驗證——他的院子裡著了一場大火,房子已經被燒塌了。
同時映入眼帘的,還有一隻被繩子牢牢捆綁的麒麟崽子,一個試圖原地消失的師尊,一個一臉無語的謝泊非,以及抱著水桶想要救火的弟子若干。
林溯之到來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起來。
終於,林溯之看向現場唯一一個靠譜的人,喉嚨滯澀道:「師兄,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什麼修真界第一仙門內會發生一場如此蹊蹺的大火,且直接把某無辜弟子的宿舍燒了個一乾二淨。
林溯之覺得他需要個解釋。
沒想到一向遊刃有餘的謝泊非也難得無言了片刻,「……我正好路過,發現你這裡著火了,然後進來就看見這隻……崽子在噴火,然後師尊追了過來。嗯,大概就是這樣。」
很好,說了等於沒說。
林溯之一想到他那紫檀雕花纏枝床、紫檀暗八仙立櫃、廣寒木七屏圍榻椅都在這一場大火中悉數化為了灰燼,心中就止不住抽痛,雖然這都是原主攢錢買的,但他此時此刻非常能夠設身處地地腦補出原主的悲傷。
興許是心情過於複雜,他也沒注意到謝泊非在提到「麒麟崽子」時,語氣中一轉而逝的心虛。
最終,他緩緩將目光轉向道天子,「師尊,如果弟子沒猜錯的話,這麒麟崽子應該是您飼養的吧。」
「哈……哈,這火麒麟確實是你師兄之前送給我的禮物,你也知道嘛,火麒麟噴出的火比較特殊,沒辦法用水撲滅,所以等師尊趕來的時候……這崽子已經把禍闖完了……「
等等,「師兄送的禮物」?他迅地回憶起前往雲天海市前謝泊非的那句話。
「哈哈。」林溯之乾笑一聲。
肇事者火麒麟幼崽是他師兄買來的,是他師尊飼養的,但最後遭殃的卻是他這個無關人員。
這張一向淡然的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些扭曲的神色。
謝泊非敏銳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義正言辭道:「師尊已飼養這麒麟三十年有餘,明知他最近正趕上生長期,卻還放任它漫山遍野地亂跑,依我看,師尊實在是應該向師弟賠個不是。」
道天子點頭如搗蒜,一點也不顧及在場的還有好些個外門弟子,不顧形象地低聲下氣道:「溯之!乖徒兒!好徒兒!不要生氣了,為師出錢給你全都翻!為師有的是錢!」
外門弟子們在謝泊非的眼神示意下,抱著水桶乖巧離開了事故發生地。
事到如此,林溯之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見他情緒穩定,謝泊非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這幾日你先去我那邊住吧。」
青蕪峰雖然修建得很氣派,但能住人的屋子確實沒幾間,黎映是個女子,林溯之自然不可能去和人家擠,所以他的選擇只剩道天子和謝泊非了。
林溯之弱弱提議道:「我去師尊那借宿吧。」
謝泊非挑眉,漫不經心道:「師尊不拘小節慣了,住的是最硬的床板,蓋的是最薄的被子,喝的是最苦的茶,你確定你能受得了?」
此刻道天子正語氣「和善」地和火麒麟幼崽進行著「友好」溝通,沒理會他們兩個。
於是林溯之迫於物質條件的壓力,還是選擇和謝泊非離開了此地。
—
謝泊非的住處雖然看著有點簡陋,但是該有的都有,而且乾淨整潔,林溯之為自己找了個房間,進去就睡了。
翌日一早,他起床練了遍劍,就去藏書閣為黎映打工了。
按照修真界的歷史來看,太演時期距今大概已有千年,據說那是一個靈氣極為充盈的時代,也是修士們普遍上最接近飛升的時代。
高度的發達孕育出了更先進的文明,太演時期的文字也現在有很大的不同。
這些文字密密麻麻地擠在紙上,把林溯之看得頭暈眼花。
中途,黎映送來了好多茶水瓜果,生怕把這任勞任怨地苦力累壞了。
一連幾日,林溯之終於逐漸熟悉了這些文字,修繕的進程逐漸加快。
可這次修復的古籍,似乎有些不尋常。
因為林溯之從裡面發現了「鳳凰骨」三個字。
但是這段記載十分晦澀,運用了許多複雜的詞語,林溯之只能提取一些表面的信息:太演時期一共出現過三位身負鳳凰骨的修士,但臨近生命終點時,他們都選擇在同一個地方結束此生。
而他們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似乎關係到一個重大的秘密。
僅憑林溯之對於太演文字的了解,遠遠不足以支撐他獲得這些信息。
林溯之將這些難以辨認的詞語抄在一張紙上,又混進了一些其他不認識的詞語,防止別人破譯這段信息。
他記得黎映前幾天告訴過他,如果在太演文字方面遇到困難,可以是南澗山請教一位叫做秦孤羽的先生,在那裡他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林溯之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這是目前他唯一可能了解鳳凰骨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