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中,有一个异类。一枚红色的胶囊。
在言景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抢之前,我钳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将其折向背后,叫他的两条腿踢不到我。
“还给我!”
,他不要命地挣扎,甚至听得到关节即将脱臼的声音。
借力一甩,他便向前扑在了地下。
胶囊拧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枚空胶囊。
我忽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言景再次爬起冲过来的时候,我将手伸过去,掌心躺着红胶囊,但在他伸手的一瞬间,握起了拳头,“还给你可以,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
他置若罔闻,用两只手使劲掰着,掰了许久不奏效,居然一口咬了上来。
绝对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在我掐开他的嘴巴时,鲜血淌下了手腕。
“是不是言律叫你来找我的?”
,我并没有松开拳头,也仍旧掐着他的下颌。
他没有回答,但我已经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答案。
行啊言律,敢以我为棋,不怕我叫你满盘皆输么。
又或许,你还有后招。
他确实还有后招。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招数。
简单,却极其有效。
那是一张相片。贺星的相片。
我将相片拍在了酒吧柜台上。
马修斯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坐在桌子上瞪着我们的言景,叹了口气,“唉”
。
“现在时机到了么?”
,我质问他。
马修斯装傻,“什么时机?”
我也盯着他,像言景一样地盯着他。
“唉”
,他叹了第二口气,正午的阳光正刺眼,他拉下了遮光板。
清脆的响声,玻璃杯在柜台下四分五裂。
我没回头,“再试图偷袭我,我就把你锁进柜子里锁一个月”
。
再一声闷响,我的脑子嗡嗡的,头好晕。
“言景,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后脑?会出事的”
,马修斯似乎看不下去了。
“我要哥哥!”
,吼得我耳朵也痛。
我的脑中在一秒钟内闪过了至少一百种能够令人完全闭嘴的方法,可没有一种能够叫我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