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酒比人静。
“小然近来如何?”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言景近来如何?”
“老样子”
“听说齐章露了个脸?”
“那是他的赌注。他同言景打赌,输了”
“什么赌?”
“关霈会不会插手”
“他肯加入ark,很难说没有他的原因”
“做好准备吧,关霈很快便会查到你这里”
“难得来一趟,只是为了给我提个醒?”
“口渴,来喝杯水”
“言律以前常坐在这里,我记得他带你第一次来,也是坐在这里”
“记不清了”
“我记得”
“找你帮个忙”
“你说”
一批客来,一批客留,又一批客走。
繁华街市中凌晨三点的穹宇,灯光与星光交织成终会退场的天幕。
屋内熄了灯,微光便自天上来。
玻璃窗望出,比白日愈加地车水马龙。
夜晚,是另外一面人生。
不是每个人都在安眠,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站在日光下。
他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曾经的,朋友么。
那是个渴望活在干净晴朗的蓝天白云之下的人。而生命却自他两岁时起便不受控制地一路堕进了无尽的长夜。
那个人的一生很短,二十二载的岁月里,似乎也曾遇见过几豆灯火。即便微弱,亦曾温暖如真心。
真心。却是那个人最为恐惧之物。
失去,短暂的拥有,再失去。打不破的魔咒。
他想起他们的最后一面。那个人没有说多少话,短短几句之后,是长长的静默,呆呆地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微光,分不清是远方的灯火,还是天上的星子。
无甘茶
‘通话记录调查过了’,一行人在返回途中收到了秦曼的信息。
沈知非一向回复得最快:曼姐你昨天回家了么…
秦曼分了几条信息,一条来得比一条快。
霍群琳(letitia)名下有两个手机号,皆于2011年6月10日申请办理,通话联系人大部分都是秦恪。其中有三个一次性号码,分别于2011年9月3日,2011年11月6日,2012年12月3日拨打过她的其中一个号码,霍群琳也有回拨过,不过每次通话时间均不超过一分钟,而次日这三个号码都被报废。
琳琳曾经使用过的手机号,从2011年5月开始频繁地与秦恪联系,6月8日当天还有秦恪拨去的电话,但自8号之后便再没有了。
裴兰苕与郑轻舞两人的通讯记录中交集了同一个人,且在她们死前联系频繁,包括深夜时分。
马修斯,男,1989年6月3日出生于落城,1997年3月与其母离境前往德国,2011年独自回国,现在中心区经营一间酒吧,名为落日。
“落日酒吧?”
,关霈刷了脸,以肩膀顶开了门,拎着满满两只手的早饭,“就是去年出了劫持案,犯人的儿子还牵涉进裴兰苕意外身亡案的那间酒吧?”
“吓死人了”
,秦曼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屏,冷不防被骇了一跳,“你是自带消音模式的猫么?!”
“是你太聚精会神了……”
,关霈小声辩解了一句,又道,“先吃早饭!”
“是那个落日酒吧么?!”
,又一位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