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心疼。
像这种人傻钱多的,有钱就该这么花。
院里的人一起忙活搬运,才将车里的东西都搬去屋里,所有人都累的说不出话来。
郁沉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纸杯,给所有人都倒了杯水。
闻牧之接过纸杯,喝了几口后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靳鸩。
男人依然坐地十分端正,腰背挺直,拿着水杯也不喝,就在那干坐着。
很少见这种总是规规整整的人,闻牧之放下杯子,笑着看他。
“新邻居,你说,”
“怎么那么凑巧,我在哪,你也在哪呢?”
这句话带着几分试探,靳鸩闻言,捏着纸杯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回头与闻牧之对视,用那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低声反问道。
“你很反感见到我吗?”
“不是,怎么会。”
闻牧之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连忙出声解释,“我就是最近经常在哪都能碰到你,随口问一句而已。”
“嗯。”
靳鸩似乎是笑了笑,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听着竟然有几分性感。
“你不反感就好。”
闻牧之脸上的笑容僵了几秒。
不是,他是在玩抽象吗?
怎么说出的话总带着歧义?
16
七点整,闻牧之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他艰难地移动着,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关掉了一直在响的闹钟,又眯了一会才缓缓坐起来,犹如行尸走肉般地拿起屋子里的水杯打开了门。
一股凉风迎面吹来,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院子里传来了孩子们玩闹的声音,闻牧之拿着水杯站在二楼阳台上往下看去。
只见院子里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老鹰抓小鸡游戏,而那个在前面僵硬移动着的母鸡……
闻牧之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
竟然是靳鸩。
他依然戴着那焊死在脸上的口罩,身形僵硬地随着前面“老鹰”
的动作移动着,将后的几个孩子护好。
院子里满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闻牧之简单地在二楼池子那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
几个孩子一见到他,就停下了动作,笑着朝他齐声喊了一句哥哥。
闻牧之笑着应了一声,看向靳鸩时还轻挑了下眉,阳光落在他眉宇间,将那一抹得意衬的格外生动。
靳鸩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中清晰地映出闻牧之的倒影。
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不再继续游戏,而是飞速地朝着闻牧之跑去。
见状,他也迈开长腿缓缓地朝着闻牧之的方向走去。
孩子们跑得快,上前就紧紧地抱住闻牧之的大腿,想要当他的腿部挂件。
闻牧之下意识地伸手护着孩子们,才抬头看向朝着他走来的靳鸩。
男人走得很慢,步子也很稳,眼神却是坚定的像要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