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控制平民雄虫,利用他们的信息素制取具有巨大后遗症的抚慰药剂后高价卖出获取巨大的利润,他们垄断制药业,垄断医院,他们手里掌握着几乎所有虫民的信息,在这个时代,信息就是一切。”
虫帝:“雄虫问题是一块肥肉,其中的油水而雄虫保护协会就是他们的通行证,这块心病不除,帝国永远无法真正昌盛。”
虫帝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环顾四周的神情格外落寞:“孩子,我相信你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他们的手伸得很长,甚至伸到了军部,你救援行动的失败就是他们的手笔。”
虫帝说着,捶着胸口,满脸痛心疾首:“身为一个父亲,我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我实在惭愧。可这就是他们的力量,贵族的私兵早就超过了我的亲兵。”
闻言,沉默的安德烈倏然抬头,他看着老泪纵横的虫帝难掩震惊,他只是知道虫帝当初派了接他的是自己的亲卫,但他不知道那些亲卫其实正是保护虫帝的最后一道防线。当时虫帝的做法已然是将他的生死置于自己之上。
虫帝擦了擦眼角:“很多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那张虚假的脸皮之下都藏着些什么。”
“那些平民雄虫没见过什么市面好应付,撑死了给几套房子,几套车子,这点东西都是贵族指缝里随便漏下来的,洒洒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他们的力量太小,根本无法撼动贵族这株腐烂的大树,可是温漓不一样。”
虫帝的眼中闪着亮光:“一个来自垃圾星的s级雄虫冕下,他是将腐烂根系连根拔起最好的机会,我等这个机会实在太久了,我不知道下一个优良的机会在哪,我又能不能等得到。”
虫帝看着面前沉默的安德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安德烈,要知道,这个位置太过寒冷,你站得高望得远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的肮脏也更多,你身为皇族的一份子必须学会牺牲。”
“不。”
这个“不”
字说的斩钉截铁,让虫帝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他尚未说话就听见安德烈继续道:“我不愿意牺牲他,您说您这辈子可能再也等不到这样好的机会,我也是,我这辈子可能再也等不到和他一样的雄虫。”
安德烈右手紧握成拳头抵在胸前,神情严肃:“我曾向他宣誓将会一辈子忠诚于他,但是他说不需要誓言,他说誓言会变,但是心跳不会。如果此刻我假装不知道您做的事情,将来我的心也会泄密。”
“我既然觉得这件事亏心,那这件事就不该开始。”
记忆中的面孔仿佛再度重合,虫帝看着安德烈恍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安德烈目光坚定:“雄父,您说的对,阴谋诡计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懂得杀戮。”
安德烈将双手举到他和虫帝之间,那双大手宽厚有力,拿惯了枪,用惯了剑,长久的磨练早已竟然这双手成了最完美的武器。
“这双手,曾经扭断无数异兽的咽喉、击碎敌虫的头颅,自然也能拔起腐烂的根。”
“以杀止杀不好,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却最为干净利索。”
安德烈看着虫帝身旁书桌上的墨宝,极其缓慢、郑重地握紧拳头,他一字一句将那四个大字低声念出:“贻害必除。”
你比医生管用
“温漓阁下,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管家看着面前只动了几勺筷子的饭菜出声询问,饭桌前的雄虫神色恹恹,看起来像是要生病的模样。
“安德烈还没回来?”
“安德烈殿下说军部繁忙,让您不用等他早些休息。”
温漓哦了一声,不再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饭菜。
五天了,这五天安德烈一反常态早出晚归,常常是一天见不到人影。每每问起都是在军部,说是事务繁忙。
安德烈也确实每晚都有回来,好几次半梦半醒间,温漓感受到床边微微凹陷,然后是熟悉的味道。他好几次想要睁眼,可不知为什么总是以失败告终。
温漓有些担心,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管家,你知道安德烈这几天在军部都忙什么吗?”
闻言,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的管家低头:“抱歉,温漓阁下,军部之事涉及机密,我并不知道。”
温漓放下了筷子:“我没什么胃口,收了吧。”
闻言,管家招手示意侍从将餐盘收下去,不知是怎么回事某个侍从一个手滑,瓷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地碎裂声,好巧不巧地正好在温漓脚边炸开。
碎裂的瓷器溅起细微的碎片,划过温漓的小腿,几秒后细密的血珠冒出,这可让犯了错的侍从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来就开始求饶。
“血,医生,快叫医生!!”
“没事。”
被七手八脚扶到椅子上的温漓挥了挥手,示意管家稍安勿躁,指腹抹去血珠,有一点疼,温漓随意抽了两张纸擦了擦:“不用叫医生。”
随后他有对脸色铁青的管家道:“他不是故意的,让他起来吧,去处理一下手脚上的伤口。”
犯了错的侍从被吓得六神无主,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膝盖此刻都染红了,比起自己的擦伤,对方的伤口严重得多。
“这,这怎么行?!”
温漓看着犹豫的管家,笑了笑:“没事,让他下去治疗吧。”
管家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呵斥道:“毛手毛脚的,好不快谢谢温漓阁下宽宏大量,赶紧收拾好了退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