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有空间,他们这样想着,反正过一年丛澜也有经验了,可以参照之前的记录来打分了。
于谨临进后台前扫了眼冰场对面的裁判席。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你们好像被pua了,不,我们好像都被pua了。
因为国际裁判打分有倾向,所以就算在自己国家内的比赛,也要依从他们,束手束脚。
可是,应该如此吗?
丛澜没想那么多,反正她赢了。
等领奖了以后,她拿着奖牌跟二三名一起合影,视线落在那枚冰凉的金牌上,突然想到,她妈妈又要做奖牌的考斯滕了。
嘿嘿,妈妈的摸鱼时间又减少了好多。
丛·幸灾乐祸·澜,快乐地咧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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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比赛虽然结束了,但是丛澜的十二冬之旅却未划上句号。
这是冰雪项目的盛会,就算没有夏季运动那么丰富,加起来也还是很可观的。
除了花滑还有速度滑冰、短道速滑、自由式滑雪等比赛项目,现场看特别过瘾。
尤其是极限运动类的滑雪,高山跃下,空中转体,能让人把心提到嗓子眼儿里。
对丛澜而言,最关键的是,她还想把所有的pin都给换过来。
十二冬啊!过去了就没了,不是每个冬运会都叫十二冬的,每一届的pin都是限量。
为此,丛澜直接去把领队剩下的pin都给扒拉了,拿去找别的项目运动员换pin,半道揪住了张简方,还从他手里拿了冰协的pin。
北京队其他人也宠她,见她要,翻了翻自己的兜,将余下的都给了她。
有人也要集邮,丛澜就拉着人家一起,对方没有的,她这边多了还送给人家。
在众多比赛里,能现场收礼物的只有花滑,粉丝如果送礼物的话其实选手也可以收,但肯定没有花滑选手的多。
丛澜的酒店房间里堆着三个超级大的袋子,趁东奔西跑换pin的间隙,她背了一书包小一些的玩偶,逮着人就送。
没多久就清空了一多半,剩下的太大了,不好拿出去,于是她跟人家约好,问了房间号码,等比赛结束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她抱着毛绒玩偶跑上跑下地敲门。
于谨看着她真是比比赛时候都忙。
成果也很斐然,社交牛逼症患者丛澜,几乎在所有冬季项目运动员跟前挂了号,哪怕她不认识人家,人都知道她是谁。
运动使人外向,于谨觉得这个buff叠加在丛澜这里显得有点过分强大了。
就前几天,来看丛澜比赛的外国人,只要会说英语俄语法语日语这些的,她都能跟人唠两句,趁签名的功夫,还跟对方约好了“我要是以后去你们那里比赛了,记得来看我呀”
。
从语言储备上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别人还学不来。
于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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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冬之后,丛澜还有一个世青赛,全称是国际滑联世界青年花样滑冰锦标赛,升组就是世锦赛。
不过,2012年初,其实还有个新的国际赛事,还是今年第一次举办——首届,冬季青年奥运会。
国际滑联试图对标冬奥会,出一个青少年组的小冬奥,四年一次,2012年首届于1月13日到22日在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举行。
参赛人数上千,比赛项目跟温哥华冬奥是一样的,还对年纪有了很严苛的限制。
严苛二字在于——他们刚巧把丛澜的年纪给略过去了。
于谨看到这个的时候都呆住了。
冬青奥,说它厉害吧,看上去似乎有点水;
说它无所谓吧,又是A级赛事,还是四年一次。
于谨:“……简直浪费这个四年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