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他现在就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
“你家的事,是姐姐帮忙才有人处理的,资助你上学的神秘人也是姐姐,温姨其实不想留你,是姐姐劝温姨把你留下来教你跳舞,林姨住院的医疗费,还有去世以后的费用,都是姐姐一手承担的。她没有用家里的钱,全是她自己的——奖学金,或者比赛的奖金,她一直存着的。”
白听眠,也只是留下一句话就走。
谢凛月后来如实交代了所有,等待她的,将是她因有的惩罚。
她很平静的接受,平静了很久,最后痛哭起来。
“姐姐,我很脏的……”
“不脏,淋雨了会生病的。”
——
“师姐你好,我叫谢凛月。”
“白雪霏。”
“是《诗经》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背得对不对?”
——
“师姐生日快乐,没有礼物,我做你的礼物好不好~”
“遇见你本身就是最好的礼物。”
——
“师姐……”
“我以后不会跳舞了,但是小月要加油哦。”
那些过往一幕幕在眼前展开,撑伞的,笑着的,跳着舞的……各种各样的白雪霏,她身边永远跟着一个孤僻的女孩。然后,画面凝固,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化作无数碎片纷飞。
谢凛月伸出手茫然的想要抓住什么。
白雪霏第一次走进她的世界,就成了她的光。她想要抓住那道光,想要那道光永远为她而亮。
光,也是抓不住的。
你的光无论如何都会照亮你,不需要你去做任何的事,只要你是你,只要你在那里。
抓不住光的惩罚就是,光再也照不到你的身上。
或许白听眠也该庆幸,他遇到的光,愿意被他抓紧,甚至主动靠近他。
“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偷偷跑了?”
警局门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清洲。
白听眠没有说话,先是一愣,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队长怎么来了。”
手摸到白听眠的脸,碰到了眼泪。他转而摸着他的头。
“队里有个小朋友走丢了,来接他回家。”
“没有丢。”
他感觉到围着腰的手变紧了。
“走吧回家。”
他擦干白听眠的眼泪,拉住他的手,用的不是上午受伤的那只。
“嗯,”
白听眠闷闷的,还是不开心,“你不要怪姐姐。”
小朋友的想法还真是……忍不住想逗逗,但是哭了就不好了。
“好,不怪,那术神照顾我好吗?”
“好。”
分明只是一个玩笑,但是白听眠当了真,从回基地起就开始照顾沈清洲,听他的各种使唤,还尝试学着做饭,因为以往都是沈清洲给他做饭。